林婳心中冷哼:我是商品吗?还打折,真可笑。
突然间,她好像理解了林建国,为什么每次去外省打工都那么开心,因为可以躲避余秋芳,获得精神上的安宁。
临出门,母亲倒没执意阻拦,跟在她身后说:“你找工作,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做的事,最好你爸爸也能把工作换到江城,这样我们就能租个房子,一家人在一起了。”
“嗯,好。”
林婳敷衍地应了声,快步走出家门。
她轻装简行,推着一个小号行李箱到火车站买票。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到达江城。
江树还没下班,屋子里静悄悄的。
奇怪的是,所有房间,包括厨房厕所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只有她住的主卧,乱得像狗窝。
书房的电脑桌和椅子被搬到主卧的床边,电线横七竖八地东一根西一根,像蜘蛛网似的趴在地面。
南瓜车上堆满了各种文献资料。
床单枕套不知多久没更换了,睡得发黄。
这就是江树说的:老婆你不在,我睡你的床……
林婳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挽起袖子开始做清洁。
天渐渐黑了,她换下脏衣服,冲了个凉。
正准备打开电脑,查找工作信息时,大门把手处传来转动的声音。
江树走进客厅,一眼望到走廊尽头,主卧里坐着个身形娇小的人,激动道:“老婆!你回来啦!”
林婳扭头,还没反应过来,江树已经到了眼前,一股酒气喷到脸上,胡渣刮得面颊生疼。
“哎呀!多久没刮胡子啦?!你是不是喝酒了?”她左右闪躲道。
“今天去爷爷奶奶家吃饭,高兴多喝了两杯!”江树解释,“你不在我刮什么胡子?打扮给谁看?”
见女孩嫌弃的小眼神,江树松开她,进卫生间洗漱、剃胡须。
林婳从包里翻出银行卡,攥在手心。
约莫等了十分钟,江树穿着睡袍出来。
“一百万在卡里,给!”她如释重负地把卡递过去。
“不要。”江树笑道。
“拿着嘛~”林婳抱着他的腰撒娇。
江树顺势倒在床上,宠溺地刮了刮女孩鼻尖,说:“真不能拿,这钱送出去是彩礼,带回来便成了嫁妆,我要是动了女方嫁妆,放在古代会被人戳脊梁骨骂的,你自己留着,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这明明是你的钱呀!不是我的!”林婳强调。
“什么你的我的?听着多生分!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林婳眨眨眼,陷入沉思,他说的好像对,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但心底莫名甜滋滋的。
此时,酒的后劲上来,江树有了几分醉意。
怀里的人儿,软乎乎的,身上有一种婴儿般的淡淡牛奶香,抱着特别舒服。
“我的睡眠质量就靠你了。”他呢喃着,渐渐呼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