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没法继续睡,起床梳妆打扮。
穿衣镜又被林建国霸占,每天欣赏自己八百遍,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过完早再穿那件白裙子!免得弄油了!”余秋芳挥着扫把,大声叮嘱。
林婳只好先坐桌边吃早餐。
万年不变的蛋炒饭和青菜煮面。
她挑了两口面,不想吃了,换好裙子站在大门口,紧张地来回踱步。
九点五十五分,先来了一辆小货车,两个师傅下车往院里搬东西。
紧接着两辆小轿车一前一后停在院外。
江树、盛锦绣、江厚文、江厚珍和按年龄推算出的姑父,五个人陆续下车,都笑容满面的。
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垮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是谁啊?”林婳悄声问江树。
“我表哥!秦铭,也是秦墨的亲哥,拉来凑数的!”江树说。
林婳心道:难怪,弟弟比哥哥先结婚,高兴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两位师傅还在下货,林婳不由得被那些聘礼吸引。
半头猪、半头羊、六尾大活鱼、八盒糕点、十箱白酒、二十条烟……
天呐!现代人是这样结婚吗?感觉像回到了古代。
余秋芳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给客人们端茶倒水。
两方家长面对面坐下。
江厚珍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放桌子正中央,打开道:“一点心意,给丫头拿去买几件衣服穿。”
林婳望着那一沓沓钞票,暗暗咂舌:这么多钱给我买衣服穿?!
江树姑父接着说:“两个小孩感情好,我们大人看在眼里,也是希望他们能幸福,按道理说,林婳还小,是我们男方比较急,所以不能让女方吃亏,后续婚礼的所有费用,我们这边全包了,你们不用操心,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林婳明年三月份才满20岁,婚礼和领证的时间你们准备怎么安排?”林建国问。
“江城的婚庆酒席一般是提前半年或一年预定,刚好,他们半年后领了证,就办婚礼。”盛锦绣解释。
“而且,丫头体质有点弱,早些生养,对她都是有益无害的,当然,要小孩的事可以缓个两三年,看他们年轻人的意愿,我们大人不干涉。”江厚珍接话道。
“就是因为这,不然我也舍不得,就一个姑娘……”
余秋芳说着,擦了擦眼角。
“嫁到我们家,别的不敢保证,肯定是不会让她受苦受累的。”
“对!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多一张嘴吃饭的钱还是有的,丫头毕业后可以随便找个轻松的事做,不用担心经济来源。”
“我们家都是男伢,做梦都想要个姑娘,林婳嫁过来,跟亲女儿是一样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个把小时。
可能是提亲时间有讲究,过了十一点钟,男方的四个大人急着要走,余秋芳和林建国并没有强行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