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不禁开始担忧江树的身体状况。
“江树,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我下楼买了早餐,热乎的,你带着吃!”
“江树,我最近学了一道养生汤,喝了促进睡眠的,你要不要尝尝?”
……
每逢此时,江树总会欣慰地笑说:“没白疼啊,会关心人了。”
终于熬到第三个星期,林婳恢复地差不多了。
大清早,精神振奋地起床洗漱,准备去学校上课。
江树变戏法般,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点缀着毛绒球球的大红色卫衣,递给林婳说:“穿这件红的,辟邪!”
“什么时候买的?”
林婳高兴地换上了。
江树不太放心,送她到教学楼,一路叮嘱:“千万别提重物,尽量不活动肩关节……”
“知道啦,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你快上班去吧?”林婳不以为然道。
江树点着她的脑门说:“你不当回事,小心落下病根儿!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是!我会注意的!行了吧?”
好歹打发人走了,她转身上楼。
星期二上午的第一节课是CAD,需要用电脑,好几个班都堆在微机室外,等人来开门。
林婳穿过拥挤的走廊,免不了跟认识的同学客套。
“哎?林婳!身体好点没呀?”
“好多了,没事!”
“林婳,你穿红衣服真好看!特别精神!”
“哈哈!谢谢!”
“林婳,等等!”
吴有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揪住她的衣服。
“松开!”林婳脸色一沉,呵斥道。
“你十多天没来学校,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听我说两句行吗?”吴有言辞恳切。
“没什么好说的!”林婳一刻也不想停留,大步向前。
才迈出两步,传来极细微的“撕拉”声。
林婳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吴有手上捏着一朵已然和衣服分离的毛绒球球,僵在原地,面露惊恐之色。
江树给她买的新衣服,竟被吴有扯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有忙解释,“还有上次,我心情不好,一时冲动,乱发帖子……”
他不提黑帖的事还好,一提林婳更加火大。
三件两桩的事凑一块,大脑瞬间被愤怒填满,没有空隙来思考其它,只想出了这口恶气。
林婳夺过吴有手上的毛绒球,和他带的课本,不管不顾地拿书瞎打。
可惜她右肩有伤,不能用力,只能单用左手,不够解气。
于是,连带着用脚踹。
在吴有看来,这压根算不上打,挠痒痒似的。
便抱着头蹲在墙边,任她胡踢乱捶。
周围大部分都是男生,刚开始觉得好玩,瞎起哄,渐渐看不下去了,议论纷纷。
“看见没?凶残的本性暴露了!”
“她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男人!”
“太恶了,绝对嫁不出去!”
……
谁?谁说我嫁不出去!
林婳有一丝晃神。
忽然有人跳起来大喊:“老师来了!”
她方止了手,随众人涌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