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绣将保温饭盒递到儿子手里,抬脚预备走人,又转头问:“那丫头多大了?”
“三月生的,刚满十九岁。”江树答道。
“再大一岁就好了,哎……还是那句话,注意保护措施,听见没有?”盛锦绣叮嘱。
“行!知道了,您忙去吧?”
江树懒得解释,反正跟上一代人也说不清楚。
他提着食盒进门,林婳正杵在鞋柜旁,心里打定主意,晚上无论如何要回宿舍的。
“什么菜?好香!”
她嗅着食物香味,尾随到餐厅。
“不知道,自己来看。”
江树从袋子里取出三个保温盒,一个大的两个小的。
“哟!佛跳墙。”他揭开大盒的盖子说,“待遇比我还好,吃吧,我妈给你做的。”
“我的?!”林婳两眼放光,不太确定地指着自己问。
“是!我又不能吃海鲜,就是给你吃的,赶紧!趁热。”
江树放了把勺子在她碗里。
林婳第一次吃佛跳墙,为了仔细品尝,吃得很慢。
江树想起了她小时候的馋样,忍不住调侃:“不是急着回学校吗?说有人嚼舌根。”
“嘴长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去呗。”林婳本就无所谓,不小心说了实话。
“你吃的两样是什么?”
她盯着江树打开的另外两个小盒。
“燕窝羹,黑鱼汤。”江树答。
“我尝尝!”
林婳一样舀了一勺,咂咂嘴,燕窝没味道,口感像银耳,黑鱼汤只有淡淡的盐味,还是自己吃的佛跳墙味道好些。
“林婳,你老实告诉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还不如一碗好吃的?”语气酸溜溜的。
女孩皱眉,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可比性!”
江树气笑了,说:“行!为了满足你,我决定好好研究一下做饭。”
大约一刻钟左右,林婳喝完了最后一点汤汁。
有些话虽难以启齿,还是硬着头皮说:“江树,天黑了,我回宿舍了啊。”
“一定要走吗?”江树神情黯淡。
此刻,女孩的行为无异于在表示:讨厌和他待一起,想离他远远的。
“嗯。”林婳背上包包。
“没良心啊,吃饱喝足就拍屁股走人,我刚出院,万一半夜突发情况,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哎呀……”江树像个怨妇似的,叨叨个没完。
“我还没准备好……”
林婳低头,靠墙站着,声音如蚊子嘤嘤嗡嗡。
江树听着费劲,凑过来说:“没听见!声音大点!”
“我还没准备好跟你一块睡觉!”
江树有点意外林婳说得如此直接,玩心忽起,故意逗她:“谁说要一块睡觉了?你脑袋里怎么都是些黄色思想?”
边说还边用食指点女孩的脑门。
林婳一头雾水,心中愤懑:买那么大一张床,连内衣都买了,然后说自己没有不良想法,难道是我理解有误?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不愿意,我可以等嘛。”江树缓缓补了句。
林婳瞳孔微张,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他的目光,一向坦率真诚。
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林婳结结巴巴地说:“我去……整理一下……房间。”
江树顿时内心狂喜,面上却是大气都不敢喘,像是怕惊扰到猫。
他屏息凝神呆立在墙边,眼珠来回转动,静静地观赏着女孩跑进跑出搬运床上用品、衣物等。
傻子似的,也不帮忙搬一下。
林婳一个人跑累了,心生不满,回头发现江树不在原地。
“啦啦啦……啦啦……”
公用卫生间的灯亮着,江树心情不错地哼着歌洗澡。
林婳朝天翻了个白眼,进主卧锁好门,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
她不知道,某个人偷溜进来,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傻乐到半夜才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