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又是没经历过的场面。
常年游离的思绪,一时半会儿没法从天南海北向中心聚拢。
待林婳回过神,已经和江树行了好长一段路。
“哼!”她猛然甩开对方的手。
“咋啦?”江树明知故问。
“当人面亲,不尊重!”女孩娇嗔,音量不大。
“好,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注意……”
林婳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跟着一道回了医院。
刚到病房,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住院医师进来说:“16床,今天可以出院了,主任批的,别急着走啊,还有最后一组药。”
“真的?!”
江树乍一听,激动了两秒,脸瞬间垮下来。
“那组药能退吗?”他不想打针。
“不能退,我另外开了一些带回家吃的药,记得去药房取,所有手续办完后,别忘了找我拿出院证明。”
医师语气淡淡的,放下手里的一小叠单子。
她前脚走,护士后脚推着小车来打针。
江树倚靠在床头,极不情愿地伸出手背,让护士扎针。
趁他输液的工夫,林婳寻到微波炉,将上午打包的鱿鱼和生蚝加热,坐到桌边,慢慢吃着。
期间,江树的手机响个不停,每次都是回答:“好的,在家,有人收……”
似乎是赶时间,他抬手滑动输液管上的滴速调节器到最大。
林婳的注意力本来就在输液袋上,很快发现不对劲:“怎么滴这么快?”
她起身查探,动手把调节器滑到正常滴速,自言自语地嘀咕:“这小轮不会是坏了吧?自己滑下来的?”
说着,狐疑地瞅了江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