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闷响，猥琐男倒在了地上。
周围离得近的人最先反应过来，跑了大半。
林婳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握住酒瓶的右手，好像那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又打人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这回没有人格切换，是本体打的。
确切地说，是她潜意识想保护自己的一种条件反射。
猥琐男迟迟没有爬起来，贴合地面的头发里，流出一小滩血。
林婳看到刺眼的鲜红，有些慌了，手一抖，瓶子滚落，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大厅里剩下一群看热闹的，围在她旁边窃窃私语。
“不是叫你别进来吗？这是……你干的？！”季扬发现了处在风暴中心的人，震惊道。
“谁！谁又在老子地盘上闹事！兔崽子！”
一个人骂骂咧咧地下楼，身后跟着五六个身材魁梧的内保。
待他定睛一看闹事者，凶巴巴的表情瞬间转为惊讶。
“林婳？这人是……你打的？”
“吴……有，我不是故意的，他非要……喂我……吃……吃药丸。”
林婳没想到吴有会出现在她面前，看架势，像是管事的，所以尽力解释。
吴有见女孩吓得不轻，说话哆哆嗦嗦，再问两句，只怕要哭了。
“散了啊！别看了！”他大声喊，“小五小六！过来帮忙，赶紧把人送医院。”
一阵手忙脚乱，猥琐男被抬走了。
“愣着干嘛？还不跑？等着警察来抓你啊！”
季扬扯着林婳的胳膊往外拉。
“不行，走不了，腿发软。”
林婳虚汗直冒，腿脚不受控制，动了两步，差点瘫到地上。
“哎！一点用都没有。”季扬蹲下身说，“来，我背你。”
大了不比小时候，林婳有点不好意思地两手扶着他的肩膀。
季扬已然不耐烦了，人刚驼起来，撒开脚丫子就往学校里冲。
到中区时，跑不动了，喘着气慢慢走，忍不住抱怨:“大姑娘了，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太重了卧槽！”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晓月多胖呀！有一次，她被高空抛物的玻璃砸伤，你直接公主抱把人送医院了，怎么不嫌重？”林婳陡然想起当年季扬救周晓月的事，打趣道。
“她那不叫胖，青春期的正常发育而已，抽条就好看了。”
季扬说着，察觉到林婳语气的变化，笑道:“刚才那么怂，进学校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