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好恐怖?”林婳瞅着那对黑白无常到处晃，感觉画面很惊悚。
“嘿！来啦！”一个无脸男面具凑过来说。
林婳被吓一跳:“季扬！你就不能选个正常点的面具?”
“这个很酷啊，《千与千寻》没看过？”季扬拿下面具。
林婳扭头，不想理他。
季扬看向旁边的周晓月，陡然不自在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挠头搔耳的，手脚无处安放。
腆着脸恭维道:“晓月，几个月不见，又变好看了。”
周晓月嘴角微弯，客套地回应:“彼此彼此。”
林婳察觉到季扬看周晓月的眼神不太对劲，赶紧把周晓月拉到自己的另一边，插到两人中间站着，还不满地冲季扬清了清嗓子。
“额……你们玩吧?我得去后台帮他们调音，有事找我啊。”
季扬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口扯了个理由走开了。
六点半左右，舞会在青春洋溢的动漫舞中开场。
接着是诡异的僵尸舞和眼花缭乱的T台走秀。
集体舞环节的时候，现场快炸了，虽然有人在台上领舞，台下却是群魔乱舞，一团乱。
直到一首老歌《忘了爱》响起--街道我徘徊/灯亮起来/冰冷冷的雾气风吹不散/看着你离开/心有点乱/该热闹的时候你却不在/一个人能说出怎样的对白/空房间只剩我的无奈/花谢了花又开/你却不再回来/静静地试着/忘了爱……
曲调凄婉，现场终于安静了些，能跟着领舞的节奏跳了。
“一嗒嗒，二嗒嗒，三嗒嗒，转个圈……”
林婳和周晓月互相配合，转圈的刹那，注意到一个气质十分干净的男生侧影。
她突然松开周晓月的手，在人堆中穿梭，朝男生走去。
心里念叨:像，太像了。
还没赶到，男生貌似有急事，拿着手机往出口处移动。
林婳加快步伐，大喊:“江树，等一等，江树！”
她冲到男生正对面，看清五官后，怅然若失的同时连忙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男生脾气很好的样子，匆匆说了句:“没事没事。”
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林婳，跑什么？”周晓月提着披风跟过来问，“唉?你怎么哭了？”
林婳不知道自己在掉眼泪，感觉积压已久的情绪绷不住了，干脆抱着周晓月嚎啕大哭:“晓月，我觉得江树没死，他会复活的，总有一天，我能在人群里看到他，在太阳光下，他也会笑着看到我。”
周晓月心底一声叹息，只得安慰道:“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次日，周晓月要回学校了，见林婳表情呆呆的，不太放心她，提议道:“想不想去民大转转?反正你今天还休息一天。”
林婳点点头，随周晓月一同去搭车。
江城民大坐落于南湖风景区，三面环水，像个半岛。
湖边种着柳树，树下每隔两米有一个面朝湖水的休闲木椅。
周晓月和林婳吃过午饭，到湖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林婳，你不相信秦墨就是江树，是吗？”周晓月问她。
“不晓得，他是医生，可能想治好我的病，故意瞎编的吧。”林婳望着水面干枯了一半的荷叶说。
“你换个医生试试，谁有这闲工夫?”
周晓月拆开了一盒芝麻糕，和小时候一样，习惯饭后吃点心。
林婳不知如何回答，周晓月问的正是她困惑的。
她挨着周晓月，湖边的空气湿润清新，呼吸起来甚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