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最出名的是火锅吧?我吃不了太辣的,不用了……”
林婳还没说完,钱思思的大嗓门插播过来:“娃娃!你在干嘛?”
“你在寝室?”医生显然听到了。
“没,刚有个同学喝醉了,我把她送回了公寓。”
“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你不认识,她叫钱思思。”
江树记忆中的人和声音都对上了号,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嘱咐道:“注意安全。”
“这……两个女生,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女的也有一肚子坏水的!”
“好,知道了。”
“嗯。”
林婳跟医生聊完,走回房间,钱思思在泡脚,问她:“跟谁打电话?”
“跟你有关系吗?”林婳双臂环在胸前,脑中一团乱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没有头绪,无心应付钱思思。
“娃娃,帮我把这盆水倒了呗?”钱思思又乱提要求。
林婳站门边,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钱思思赤脚穿上拖鞋,自己端盆,路过林婳时,抱怨了句:“一点都不温柔!”
林婳“哼”了声,没理她。
“不早了,赶紧洗洗睡!”钱思思边铺被子边跟林婳说。
“额……我酝酿一下!”林婳丢了巨意味不明的话,开始在房间和客厅之间来回踱步。
“酝酿个毛线,老子好困,不等你了。”钱思思打着哈欠说。
林婳踱到门口,研究着被劈坏的鞋架,心想:这个架子看起来并不扎实,我也能一脚瞪垮。
她实在拿不准钱思思的武力值,晃进晃出的,不知不觉,过了凌晨两点。
其实钱思思一直没睡着,整个人缩在被子的一角,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的。
林婳有些捱不住时,随便洗了洗,睡在床的另一边,和某人之间的距离,能挤下一个大胖子。
钱思思没有任何造次,始终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着,一动不动,直到林婳躺下,才安心睡了。
感觉到钱思思这些细微的举动,林婳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许,不该打钱思思的主意,虽然和她关系不是很亲近,好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
林婳睡不沉,眯一会醒一会,天很快就亮了。
她轻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心情无奈又沮丧,手锤着床沿,小声发牢骚:“就知道不行!”
钱思思耳尖,听到怨言,一骨碌坐起身,激动道:“这里隔音不好!你在我房间里喊不行,别人听见会误以为我们很开放!”
林婳瞪了钱思思一眼,起床穿衣服,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出门,正巧碰到孙兰和向菊。
她们看到钱思思和林婳精神不济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长针眼一般回避了目光。
孙兰一到教室就被崔老师叫出去了。
向菊特意到林婳跟前,悄悄耳语:“你不要跟钱思思走得太近,坊间流传她和女生抱着睡觉!”
“是吗?有这种事?”林婳知道向菊是好意,也不方便说什么,只能笑两声当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