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晓月拿着口红往她嘴上涂,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要上台讲话的女孩们都化了妆。
其实,林婳在家时,也经常拿余秋芳的口红画着玩。女孩嘛,天性爱美,而且是有重要讲话的场合,化个妆很正常。
但是,望着江树走过来了,林婳不好意思让江树看见她化了妆的样子。兔子似的钻进台上女孩堆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大会开始了,周晓月第一个上台自我介绍,十几个包含“火辣辣”三个字的排比句出口,惊艳了全场,台下热烈地鼓起掌来。
江树第二个,一段流利的英文说得大家云里雾里,不太明白却觉得很厉害。后面翻译成中文后,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江树讲完后,站到了林婳身边。林婳半低着头没看他,江树小声喊:“林婳?”
林婳听在耳里,感觉他喊她全名的刹那,仿佛除了林婳这两个字,其它的字都没了颜色。
“你不用这么害羞,你这张脸我从小看到大,别说化了妆,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江树故意逗她。
林婳被戳破了小心思,不免有些气恼,四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注意的间隙,照着江树的脚背使劲一踩。
江树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接着贫道:“你别靠我这么近啊,昨天被泼了一身水。托你的福,我今天有点感冒,小心被传染!”
林婳刚准备再踩一脚,台上辅导员朝她看过来:“下面有请,文艺委员林婳同学,上台发言,大家欢迎!”
林婳小步走到话筒架前,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所有眼睛都看着她。
忽然,脑中一片空白,之前背的词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东拉西扯地说几句。
脸上越来越烫,说得不知道再讲什么了,赶紧鞠个躬就下台了。
林婳知道自己没讲好,不想跟江树再站一起。另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隐进树的影子里,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先进班级的流动红旗颁发完毕,大会散了,林婳一个人偷偷溜回了教室。
周晓月在班上同学都回教室后,站讲台上张望了一会,看见林婳埋着头好好待在自己位子上,心里一阵无语。
“林婳,到处找你,散会后王老师还交代了一些事,就你不见了。”周晓月站到林婳桌前,手上翻着笔记本。
“什么事啊?”林婳抬起头。
“就是分配了一下值班人员,十个人周一到周五每天安排两个人在大队部值班。因为周一有升国旗,王老师说我身为大队长只能排在周一。然后,你排在了周五。每个月最后一个周五有大扫除,王老师和当天值班的人,需要去每个班做卫生检查评分。这是个重要的任务,江树主动请缨想排在周五,王老师同意了。所以,和你一起值班的是江树。”周晓月很详细地说了半天。
“什么?”林婳的脸上看不出是惊讶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友情提醒啊,你们俩打情骂俏时请收敛一下,不要被王老师看见了,影响不好。”周晓月凑过来小声嘀咕道。
“怎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婳反应有点大。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周晓月直接下结论。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说。以后每天中午,还有下午放学的时间,我们大队部的十个人都要去校门口维持秩序。尤其是注意低年级的学生,打闹过程中的安全问题。也就是说,我们几个人,以后每天都会见面!”周晓月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