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每天早上有新鲜出炉的大蛋糕,吸引着来往路过的人,排队购买。
林婳嗅着蛋糕丝丝的甜香,觉得应该很好吃,她用存了三天的零花钱买了一个,还冒着热气。
一路小心翼翼地捧着,刚准备咬一口,突然,一个人影从侧面像风似的刮过,手上的蛋糕就没了。
季扬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美美地尝着那块蛋糕。
那时的林婳把吃看得很重,她不顾形象地坐地上嚎啕大哭,越想越伤心。
江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提了三四块蛋糕递给林婳,拉她起来:“重新给你买了,别在路中间哭,不好看,快起来吧。”
林婳赶紧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那一大包蛋糕抱在怀里。
江树轻抚着女孩的后脑勺,送到教室门口时,她还在一抽一顿地吸鼻涕。
“季扬就那德行,你别放在心上,不值得哭,我先过去了啊。”林婳点点头,江树扭头望见挤眉弄眼的季扬,撵着他跑,“你要不要脸?抢女孩吃的,上辈子饿死的……”
林婳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下感叹,如果不考虑江树的话,其实富人和平民分开学习后的生活更开心。
尤其是她和周晓月在平民里上任为官,整日耀武扬威的,可以在教室门口肆无忌惮地玩闹、大笑,疯厉害了就满校园你追我赶地到处跑。
安静下来地时候,林婳会与周晓月讨论最近看的书,喜欢听的歌。
比如,她们会争论“这个工艺品它假得就像真的一样,或者说它真得就像假的一样。”哪一个比喻更像赞美。
她们放学后会躲进花坛的小树林里唱歌,周围落了一地黄色的银杏叶就像她们金色的童年一样。
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着电视剧《绝色双骄》的片尾曲“好像有种预兆,看见你我的心竟在跳;你看着我微笑,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我的脸在发烧,晕眩的感觉出乎意料,世界变得美好……”
第五学年的时候,遇上学校大队部换届,所有四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均可报名参加,选上了就是学校干事,区别于小小的班级干部。
“我们去试试吧,感觉像选美。”周晓月建议道。
“你可以的,我嘛,恐怕第一轮都过不了,还是不要去丢人了。”林婳想想那么多人挤十个名额,周晓月能说会道的应该没问题,她就算了。
“去嘛,我会帮你的,一个人去真的没意思。”周晓月拉着林婳去报名处登了记。
半个月后,林婳不可思议地看着校门口那张红色的喜报,她和周晓月的名字是用墨汁写上去的,弥漫着一种古老的香味。
同时她还看见了江树的名字,和其它苍劲有力的四十个名字。这是前43名,还有最后一场厮杀,冲进前十才能拥有头衔。
周晓月紧锣密鼓地准备演讲稿,还有一小段才艺表演。林婳浑浑噩噩的跟着周晓月,周晓月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复试的当天,林婳看到江树靠着窗,阳光撒在身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林婳抽了题目出来准备,周晓月看了眼林婳手里的纸条,羡慕道:“林婳,你的题目好简单!”
周晓月转动眼珠,快速组织了一段话写在纸上,叫林婳好好背,然后忙自己的去了。
林婳机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记着,面对台下校领导的时候,学着周晓月一脸标准式的假笑,胸有成竹地背完一段话后,校领导满意地点了点头。林婳出门给周晓月比了一个“耶”,表示有戏。
结果很快出来了,是班主任在班上宣布的,他激动地说:“别的班要么就是没有,要么就是入选了一个,只有我们班,周晓月和林婳都入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