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除了沈南希，池非昀从来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化的厌恶。
可是，易江珩这个人的存在，确确实实让池非昀如鲠在喉，甚至达到了听到他的自报家门，就瞬间冷下脸，棱角分明的眉眼间，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
“池董，我们两个虽然从来没有正式见面，但是，也算来往了一段时间，想必池董对我应该不陌生吧？”
池非昀冷笑：“你是什么人？我需要对你熟悉？”
“池董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易江珩也不客气：“我是什么人，那个叫文尚的人，应该把我的一些事情和你说了才对，我是什么人，池董不该也是很清楚吗？”
“易江珩，你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有意思吗？”池非昀嗤笑，走回办公椅坐下，看到被他放在桌上的沈南希的日常照片，他拿过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儿。
池非昀动作温柔，看着照片的眼神也温柔，可他对电话里的人说出来的话，可就一点儿也不温柔了：“就算文尚调查出来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就一定要在意这个结果？”
“你不在意？”易江珩不信。
“易江珩，你会问出这句话，就已经证明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值得我在意。”不信又如何？易江珩的想法，他并不在意。
池非昀话落，易江珩沉默两秒，这才开口道：“我们见一面。”
池非昀摩挲照片的动作，蓦地停住。
池非昀的脑子里，浮现出不久前，他隔着玻璃窗，看到的那站在玻璃窗前的两个人。
池非昀凝视手中照片上的人儿——
这是照片，是她在别墅花园里，戴着帽子，拿着小铁锹，正准备挖土栽花时，他想偷拍，却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