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忽然想起上次中毒时,那人手持春联般写的鬼画符,释然道“……确实难看。”
“是吧?”
“朕说的是你们的书法。读书人不读古籍,也是匪夷所思了。”
论书法,自然还是古人写得好,论古籍,他也确实看得少。故宫伦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不悦地说“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想念直说。”
朱祁钰摇头一叹,口头大概复述了奏疏内容。
“原来如此,难怪于谦想罢工……虽然我没经历你们那些险恶的守城战,但能被载入史册,想必也是拿命拼出来的。竟被这罗通贬得如此不堪,而且不止侮辱于谦一人,连带骂了所有封赏之士,这不是打你的脸吗?他说阵亡人数,参战人数,犒赏人数具有虚报,可有依据?”
“多为推测。”
故宫伦义愤填膺地说“那还跟他扯毛线!折子退回去,打个半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朕打算明天上朝让百官议议这事。”
“为何?”
“无风不起浪,罗通不过是说出了某些人不敢说出的话而已。”
“你真怀疑于谦虚报人头?”
“国法不是朕一人说了算,兵部奏事也非少保一言。是非忠奸,终由人断,谣言起于众口,也当止于众口。”朱祁钰悠悠回应,语气耐人寻味“想保住一个人,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也是,以前是演员,照着剧本演就好,如今既得演还得导,想改其他角色的命运,且得全盘考虑才是……#
故宫伦隐隐点头,反问“明天可否带我一起上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