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视法律为无物吗?”“她为什么不想见我?是不是怕我会戳破她的谎言?”她不相信一个人的想法怎么可以在几天之内有这么大的改变, 明明之前都被她给说动了,肯定是有鬼。邱越瑜还想在说什么,可他们不允许她这么大喊大叫,直接将她关入了看守所。看他们的意思还要过几天才会将她移送到监狱。她都还没有认罪,他们凭什么这么做。邱越瑜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爸妈似乎也不管她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来,他们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她待在看守所的这几天浑浑噩噩,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正当她出神时,突然说有人来看她。“贺揽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是冤枉的。”邱越瑜一看到来人就立马扑到他怀里,未注意到他往后退的微小动作。被她抱住的人好一阵没说话,邱越瑜愈加抱得更紧,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在看守所期间,她往外面打过许多电话,可爸妈、哥他们像是她不存在过一样,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她倒在贺揽怀里,一个劲儿的只问:“你信我吗?”贺揽起先是被她身上的气味给冲到,可后来一看到她那么憔悴,便心有不忍,“我当然信你。”毕竟他们是从小长大的负心汉。邱越瑜听到他说这话时才放下心来,当即就说:“那贺揽哥,你可以帮帮我,让我见见林梅香一面,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冤枉我?”问题就是出在林梅香身上,她身上现在的罪名不止有指使□□这一桩,还有先前擅自挪用公账,这是被林梅香抖出来的。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当初还不是为了填补她大手大脚花钱的漏洞。要不然她会从公司里弄钱吗?后来她又补上这些钱,按理说应该不会被查到,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在贺揽的帮助下,邱越瑜终于和林梅香见上一面,只不过不是两人单独见面的情况下。“林梅香,你说实话,这件事根本和我毫无关系,你说实话啊?”邱越瑜不敢再和没有人的地方一样用称她作母亲来故意麻痹她。在外人面前,她一向都是对她所做过的一切感到不齿。她一边拼命地说着,一边向她使着眼色,“是不是啊?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忘了是谁一直不计前嫌地照顾你了吗?”可林梅香像是没看到一样,只对警察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并不想杀人,都是她指使我的。”邱越瑜见林梅香彻底被收买了之后,也在这短暂时刻中不抱能说服她的希望,直接歇斯底里地问:“你们谁有证据?”其中一个警员见到她这么说,直接开了口,“我们没有证据,也不会抓你。”“你们……”邱越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话,就被关上的门堵了进去。不可能,她要请律师,她怎么能这样。是谁买通林梅香的?对了,是不是邱越绒?贺揽在她被转送监狱之际,最后来见她一面。只对她说:为她请了律师,每年都会上诉为她减轻刑罚,只要她好好在牢里反省以前的过错。还有,虽然邱家不再接纳她,但等她出去之后可以再去找他。贺揽怎么也这样,他不是说会信她的吗?他们都在按头让她认罪。说什么认罪就能减缓刑罚,放屁,还不如多给律师一点钱。骗子,骗子,都是骗子。后来才知道,他口中的邱家不再接纳她的意思是邱家已经发布一条声明,说是邱越瑜原本就不是邱家的女儿,原本是邱家保姆的孩子。保姆见钱眼开,将孩子偷偷替换,导致真千金流落在外,不肯与亲生父母相认。然而尽管他们悉心教导这个假千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秉性还是如同保姆的秉性一样,难以教化。除了这个,还有口口声声说等她的贺揽,在她入狱还没两个月的时间,贺揽就和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订了婚,这么迅速,估计他们早就有首尾。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说会对她永远好的吗?这和梦中不一样,梦中的贺揽最后虽然和她疏远了,但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一直孤家寡人一个。为什么她都努力去改变梦中的一切,努力地去讨好他们,她还是落不到一个好的结果,甚至是更惨?邱越瑜她想不明白。这些她能知道,都是来探监的邱越绒告诉她,她当然不是来同情她,而是用这些来嘲笑她。笑她汲汲营营,最后还是落得这副下场。邱越绒现在这么得志,她沦落至此,估计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可恨,她恨错了人,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早早地把邱越绒先搞定。等她出去,她一定不会让背叛、欺负她的这些人好过。离开的邱越绒看了眼满眼愤恨的邱越瑜,嗤笑一声,她总是无法认清她的下场不是源于别人,归根结底还是源于自己的执念与恶念。*许一真和隋回舟一同来到约定的地点时,乔愚已经到了。他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这是许一真,而是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许久的目光,最终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你···你们——?”第67章 第六十七颗珍珠她家里有个田螺姑娘……“对, 她是我的女朋友。”隋回舟在他结结巴巴个没完没了之前先给出了答案。他回答时,顺便拉开椅子,空出一段距离, 让许一真坐好。乔愚先是一脸震惊地瞧着他们, 喃喃出声, “啊?女朋友···”仔细的目光在许一真的脸上逡巡片刻, 忽地大叫一声,“许一真, 真的是你。”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平静,一副怪不得如此的模样, 最终归为一句,“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想起来谈恋爱这回事, 原来是你啊。”乔愚看着许一真坦然而又习惯地接受隋回舟的帮忙, 看来他们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注意到他的变化, 大概能猜出来他这么变化的原因, 目光和他撞上后,微微一笑, “嗯, 你好,好久不见。乔愚。”乔愚乖乖巧巧地回了一声,“班长好。”表面上平静如初,但说实在的, 他还是有点消化不过来这个特大消息。他真没想到隋回舟真的能这么坚持下去, 那么多年不是她还真就不行。两人坐在一起,乔愚坐在对面,他的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打量着两人。和一对情侣坐在一起,身为单身狗的乔愚也难免有些坐不下去。他们约的地点是x市里颇为有名的火锅店, 乔愚忽然想到了什么,打趣了一声,“嘿,隋哥,这些年不见,还记得我喜欢吃辣的,竟然肯迁就我,之前我们约饭,你可都是只顾着迁就自己,这回居然转性了。”乔愚和隋回舟说话,但许一真这一次没有忽略他的话,反而听得极为清楚。她听到这时,联想隋到回舟之前的饮食习惯,不禁疑惑起来。她问:“隋回舟不喜欢吃辣的吗?”乔愚并没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摇头,似是回忆着说:“不喜欢啊,他口味比较清淡,从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了,就我们高中那会,我特喜欢吃辣条,他是半点都不沾。”说完,他自己都有点奇怪,隋哥怎么突然这么在意他?还真让他有点不习惯。果然人一不见久了就会分外想念。她一直都以为隋回舟和她一样,嗜辣,是属于无辣不欢的那种,看来并不是这样。许一真突然好奇起来,“那那个时候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吃些零食吗?”他当时真的很爱朝便利店跑,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分给全班的同学。现在的他,倒不怎么见他吃零食,这个也变了么?“他啊!他——”乔愚在回答的时候,突然就止了声音,他注意到隋回舟看他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这个有什么忌讳的吗?迟疑了半天的还没回答的乔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想起来了。他当时就搞不明白,隋哥向来不喜欢吃零食,但他又习惯去买各种零食以“他买多了”的理由分给全班同学。原来是因为这个,没想到隋哥那个时候就这么喜欢许一真,他还挺会。不过再会还是单身了那么多年。乔愚眼神游移,带了点知道什么秘密的兴奋,轻咳两声,语气飘忽不定地答:“喜欢的吧?”这两个人,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藏着掖着。隋哥是因为害羞什么的,才不肯让别人知道么?许一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再回答乔愚的话,而是转头看向隋回舟,他在和她目光触及的时候又刻意地避开,不过片刻,又重新看向她解释,“那是小时候的习惯,长大了,也变了许多。我现在喜欢吃辣。”隋回舟说这话时,脸上没一点作伪。她低声问:“是吗?”隋回舟毋庸置疑地答:“是。”许一真半晌,只摇头,一反常态答:“我不信。”两人突然变得奇怪的气氛别人自然也忽视不了,乔愚点餐的动作一顿,问:“你们想吃什么锅底?”许一真:“鸳鸯锅。”似是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她会开口,两人都朝她看过来,她解释,“我觉得光是辣也不是很好。”在隋回舟看过来时,她也突然解释,“我长大了,口味也会有变化。”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怎么还需要跟对方解释吃什么,乔愚瞧着气氛不对,想抖个机灵,“哎,鸳鸯锅!鸳鸯好呀,鸳——”他嘴里还没叨咕完,忽然就注意到隋回舟往这看过来的视线,他回望了眼,嘿嘿一笑,“隋哥,怎么了?”隋回舟抿唇,“没事,吃你的饭,别说太多话,小心噎着。”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乔愚笑着接了过去,“谢谢啊!这个我知道,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吃饭噎着。”他相较以前成熟了些,可本质上还是没变,还是一副粗神经的样子。这一顿饭吃得极为别扭,但是也只有两个人互相别扭。许一真才发现她不了解隋回舟的许多习惯,一直都是他来顺应自己。*许一实翘着腿,躺在自家沙发上,一手拿的是接电话之前看的剧本,一手接着电话,皱着眉朝对面回道:“她好着呢!你别管我姐了。她可不用你操心。”她家里有人关心她,比田螺姑娘还要贴心。陈静听着他语气不对,蹙眉问:“怎么了?你们两个又吵架了?”许一实嘟囔,“没有,我怎么会和她吵,她家里有个田螺姑娘在照顾她,可不会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