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说呢，还有这么多手指，我看你还是不太想说，是不是？”男人又在数着指头，还是有点多。
“嗯，嗯，嗯。”黑暗里，地上的人努力的点着头。
“你看，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这三根手指就不会碎了。没关系，只要你快点说，赶紧去医院，还来的及挽救。”
巷子里传来大口的喘气声，好像刚才被堵住嘴的人终于能够畅快的呼吸了。
“听着，我只问一次，是谁派你接近埃米？”
“是卢卡，罪案部刑事处的处长卢卡。”是米尔纳的声音。
“是他？”蹲着的男人愣了楞。
米尔纳突然坐起来，把蹲着的男人推了个跟头，然后手脚并用朝着巷口冲去，口里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他心里明白，就算全都说出来，对方也不会放过他的。
拷问的位置离着巷口不远，只有十几米的距离，米尔纳抓着受伤的手尽力跑着，眼看就要踏入光明之中。
噗，噗，噗，三声闷响，那是戴着消音器的枪声。
米尔纳踉跄着摔倒，手里的东西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巷口外的灯光下。
乔木楠低头看着脚下，那是一部手机，对方似乎是故意把它扔出来的，他为什么要扔出来，难道他知道巷口有人？
女孩的目光看着地面，她突然明白过来，是影子，自己的影子在巷口的地面上。
她就要转身离开，突然心中一动，猫下腰捡起了手机，回头拼命跑去。
“谁？”身后传来声音，和追赶的脚步。
来不及跑到岔路口了，女孩猛地低下头窜到了一辆车的底下。
脚步声在巷口停下，那人应该在查看四周的情况。
天空中的无人机照着暴露在灯光下的人，张强翻出一张死亡公告，上面的照片和这人一模一样。
埃纳姆，果然是你。
埃纳姆并没有看到影子，他的视线一直盯着米尔纳，听到隐约的脚步声才有所警觉。
是偶尔路过的人还是执法局的人？
对方应该没有跑远，就躲在某个角落，或者某辆汽车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