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卿,朕没有治你的罪名已是开恩。”
皇上冷冷警告,刘汉卿磕在地上的头埋得更低,他听出来了,今日刘英难逃一劫。
作为父亲,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无动于衷。
顾辞渊牵挂沈洛音,见皇上十分钟不下决定,索性直接开口。
“罪民刘英,毁坏庄稼,乃是暴殄天物,其罪当诛,未免日后有人效仿,直接拖出午门斩首。”
顾辞渊冷冷命令,便有侍卫走进大殿,拖着刘英便朝着外面走去。
刘汉卿见状连连哀求。“皇上,求您绕过我儿吧,您罚下官吧。”
顾辞渊并未给皇上开口的机会,“你若是在纠缠,便连你一起罚,养不教父之过,你自己教育不严,才导致今日之错。”
顾辞渊一挥袍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刘汉卿不敢再言语,皇上那里尚且可以求情,但顾辞渊却不将半点情分,弄不好还弄巧成拙,真的连累了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若是功亏一篑,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权衡再三后,刘汉卿恭敬地朝着皇上放过顾辞渊行礼。
“老臣知罪,老臣告退了。”
刘汉卿起身离开,原本稳健的脚步带着蹒跚之意,就在他经过五门的时候,就看到侍卫们拖着刘英无头的尸体离开。
他顿时老泪纵横,心里更是将顾辞渊恨个透彻。
“顾辞渊,老夫不相信你不会犯错误,不知你身边人若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你是否同样大义灭亲。”
他眸底染上一抹愤恨之色,随即命人带着刘英的尸体离开了。
启辰殿里
皇上为难的看着顾辞渊,“摄政王如此是否太过严苛了?”
顾辞渊冷眼瞄了皇上一眼,嘲讽一笑。
“既然皇上为难,臣便为你做决定,得罪人的事情臣来做,不好吗?”
皇上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转头看着顾辞渊。
“摄政王不觉得,就因为践踏了庄稼便砍了刘英的头,未免有些过了吗?小惩大诫便是。”
顾辞渊冷哼一声,“皇上当真仁慈,若是小小的惩戒一下,他日若还有人效仿,那等南方断粮的时候,北方没有收成,天下百姓吃什么?
拿到皇上为了保住纨绔子弟的性命,就枉顾天下百姓的姓名于不顾?”
顾辞渊连连质问,皇上竟然哑口无言。
“但如此,难免会伤了人心?”
顾辞渊长长出了口气。“皇上多虑了,此事乃是臣所谓,与皇上无关,一切后果臣来承担。
皇上只要记住,您安稳的坐在那里,本王便会帮你除掉一切烦恼。
无事,本王便回去了。”
顾辞渊起身离开,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以前的顾辞渊从来不会如此多言,更不会说为他披荆斩棘的话。
但自从他和沈洛音成婚后,很少插手朝政,皇上反而更加的紧张。
久居高位的人,习惯了站在权利的巅峰,最好怕的事情就是莫入尘埃。
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顾辞渊起兵造反,他竟然无力抵抗。
梦里,他被痛苦无奈的心情占据,多少个夜晚从噩梦中惊醒。
“顾辞渊,朕当真看不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