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事明明——”瑶枝本想说是摄政王一手操作的,只是话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在这件事上多说无益,她怨毒的看了沈洛音一眼,今日本该连同皇后那个贱人一起铲除的,没想到沈洛音死了也不安生,竟然跳出来搅局。
“还是说,我都主动承认是我偷的令牌,公主依旧想借着这件事不放,难道主持公道是假的,趁机铲除异己才是真的吗?”
“沈洛音,本宫看你是真的活腻了。”瑶枝彻底对沈洛音失去了耐心,此刻只是冷笑着道:“既然你说自己身上的令牌是偷得,本宫所幸就信了你,本宫告诉你,本宫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别的,只是在想你怎么死!”
那副恨她入骨的表情,恨不得自己能够亲自执刑一般。
沈洛音一口咬定令牌是自己偷来的,太后也只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掀过这件事,看皇后还在下面傻站着,不由得出声提醒道:“看来都是误会,全因这个祸害所起,皇后,过来哀家身边做吧。”
皇后怔怔的看着太后娘娘,就是这个对自己时刻慈爱无比的老人,让她一度以为她是真的将自己当做自家孩子在疼,可是刚刚这张慈爱的脸上那样的翻脸无情,她差点就要以废后的身份被打入大理寺……
如今再看到这张慈祥的脸,只觉得虚伪。
见皇后迟迟不动作,太后加重了声音,“皇后,还不过来?”
皇后福了福身子,道了声是,然后一步步走到了太后身边坐下,瑶枝这会在全神贯注的研究什么样的刑罚最惨烈,最后便向太后请求道:“母后,儿臣觉得,对付这样罪恶滔天的女人,最好的刑罚莫过于钉刑!”
钉刑,顾名思义,是一块满是钢钉的铁板,行刑的时候将人在上面滚来滚去,任由锋利的钉子将人全身上下刺的血肉迷糊,鲜血淋漓。
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反胃的事情,心有不忍道:“既然已经定罪,又何必多行不义之事,给她一个痛快吧。”
毕竟沈洛音在关键的时候洗清了自己,皇后甚至在心里已经清楚,沈洛音必是冤枉的,可是越是清楚,便越是不能开口求情。
现在沈洛音于她有恩,她若是开口求情,只会适得其反惹麻烦上身。
哪怕现在仅仅是为沈洛音求一个痛快的死法,也会被瑶枝阴阳怪气的讽刺,“皇嫂刚才冲着她喊打喊杀的劲哪去了?就因为她为皇嫂说了两句好话,皇嫂就变得心软了吗?”
皇后被瑶枝一句接一句的话刺激的怒火中烧,却碍着太后坐阵,无从发泄,只能忍气吞声的坐在一旁,心里只盼着沈洛音自求多福。
沈洛音心里想的则是,若瑶枝非要羞辱自己,折磨自己,给自己一个无比惨烈的死法,那么她情愿在这些人面前一头撞死过去,就在她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一个声音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响起。
“原来这东宫里这么热闹,听说刺客已经被抓住了,本王特意来开开眼界,没来迟了吧。”
谁也没想到,摄政王会忽然出现在东宫,且瞧他随意的脚步,闲适的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园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