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脸闯入程淦昶的视线，他的眼睛传来刺痛，心也跟着揪疼，紧走几步，来到床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眼睛从上到下地对她看了一圈后，问道：“除了脸上，还伤到哪没有？”
林伊秋安抚般地扬起唇角，轻轻摇了摇头：“都是些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伊伊，对不起……”程淦昶握紧她的手，垂下了头。
不想他自责，林伊秋解释道：“不是爷爷的人打的。”
程淦昶恍然抬头：“不是？”满眼的疑惑。
林伊秋郑重地点头：“上午，郑雨馨带了几个人到学校闹事……”
“又是她！”程淦昶低咒，幽眸里旋即掀起黑色风浪，唇角隐隐抽搐了几下，连握着她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抹过药了吗？”
“抹过了。”林伊秋点头，抬起氤氲着泪雾的眼睛，斟酌了一瞬，道，“小昶，让我回去吧！我不想你跟爷爷的关系闹僵。”
“我们是祖孙，关系不可能到闹僵那一步，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程淦昶拍拍她的手，然后扶着她慢慢躺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来乖乖躺好睡一觉，我去把橙橙接回来。”
林伊秋忙阻止：“就让她先在海澜那里吧！我怕我这个样子会吓到她。”
“也好。”程淦昶没反对，临出去前交代道，“你安心睡一觉，晚会儿钟点工会过来做晚饭，我出去一趟，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还有，不管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他的，听我的就行，知道吗？”
“嗯。”林伊秋答应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程淦昶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才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