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默了几秒钟，程淦昶终于先开了口，声音又恢复成了平常对她说话时的清冷：“是出去说还是就在这里说？”
林伊秋身形微颤了一下，不过很快稳住情绪，强装镇定地说：“出去说吧！”
其实她老早就应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夜已深，病房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怕橙橙突然醒过来没人在身边害怕，他们没有走远，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停下了脚。
黑暗中，林伊秋背对着墙而立，而程淦昶就站在她对面，跟她的距离很近，进到独属于他的香味都悉数飘进了她的鼻息间。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几秒钟，还是程淦昶先开了口：“说吧！”
一开口，就是审问者的语气。
林伊秋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终于抬起了眼睛，迎上他幽沉得有些可怕的眼睛，说道：“其实别没什么可说的，你也看到了，橙橙是我女儿，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没那个必要，最主要的是，我不想你像对待我一样对待我女儿。”
她的声音不大，语态听起来也很平静，如此重大的事，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的冷静，甚至是轻描淡写？
程淦昶简直抓狂得想要把她掐死，双手握紧，才强行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你以为我会伤害到她？”
原来在她心目中，他是那种连无辜的孩子也会随便伤害的大恶人？
听着他近似咬牙切齿的声音，林伊秋又是一颤：“我不知道，毕竟你恨我，肯定连我的孩子也会一起恨的。”
程淦昶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话锋一转，问道：“橙橙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