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靠近她，她就紧张，而且刚才在会所时的不堪画面又一次浮现在脑海，虽然他洗过了澡，身上正飘着清爽干净的味道，可她觉得他还是脏的。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干净，但以前只是那么猜测，而今天算是彻底的见证了，所以，心口始终有股堵塞窒息的疼，仿佛溺水的人在痛苦的挣扎着。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呢？抑或是她以什么样的理由和身份嫌弃他呢？她只是他被他强行扣留在这里的其中一个玩具罢了。
明明能够自我开解的，可是心口的位置还是不能释怀，始终塞着一股郁气，驱散不去。
程淦昶抬手开了床头上的一盏床头灯，看见她的眼皮轻颤了两下，却是没有睁开眼，轻声问：“睡着了？”
林伊秋还是没睁眼，在继续装睡。此刻，她不想看见他，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夜，或许经过一夜的调整，她才会愿意重新面对他。
可是程淦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坐在了她的床沿边，认真观察着她。
她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却是依稀可见微微的红，而且，翘卷的睫毛上似乎还沾染着湿润，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曾经哭过。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怎么了？是不是我这几天没有过来你又生气了？”他开口询问，语气里竟含藏着几分无奈。
他是很想天天都来的，可前几天每天晚上都有应酬，而且总是到很晚，其实他也是怕太晚过来影响了她休息。
林伊秋终于睁开了眼，却是没有看他，声音弱弱地回答：“没有，我累了，也有些不舒服，今晚我想自己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