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淦昶理不清心里的矛盾和复杂，眉头蹙得更紧，沉着声道：“收拾好快点上去，顺便给我泡杯红茶。”
“哦。”林伊秋应了一声，赶快收拾餐桌了。
收拾好厨房，林伊秋端着泡好的红茶来到书房。
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烟味，他嘴里也正叼着一根正在燃着的烟在大口大口地抽着，口鼻冒出的烟雾把他的脸笼罩，愈发衬托他脸色的沉凝。
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他的眼睛并没有从文件上抬起，只是伸手把烟从嘴里抽出，漫不经心地放到烟灰缸上轻弹了一下，然后就又叼在了嘴里。
林伊秋施施然走过去，瞟了眼书桌上的烟灰缸，才一会儿的时间，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根烟蒂了。
五年前他也抽烟，可后来他们住在一起后，因为林伊秋不喜欢闻烟味，他已经极少抽了，甚至还试着戒过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他的烟瘾是极大的了。
她把红茶放在桌上，看向他凝结着冰寒的俊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她现在有什么资格劝他少抽烟，他们早不是从前的关系了不是吗？
就这么沉默地站了片刻，许是被他不断喷吐出来的烟雾呛到了，她咳嗽了一声，然后又赶快捂住了口鼻，松开手后才说道：“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出去了吗？”
他终于把叼在嘴里的烟取下来按在了烟灰缸里，手里正看着的文件也放下了，然后抬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