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心疼你?我是不希望别人插手我的事,我的仇当然必须由我亲自来报才过瘾!”
林伊秋本来浮出暖意的心被一盆冷水泼得骤然冰寒,也很快恢复了理智。
对啊,他怎么可能心疼她,以他眼睛里向来不揉沙子的作风,怎么可能去心疼伤害过他的人?否则,他就不叫程淦昶了。
忽略掉他言语中深深的嘲讽,林伊秋努力逼退眼睛里浮出的酸涩,自我麻痹似的闭上了眼睛。
司晗听着他的言不由衷,假装着很配合地点头:“是是是……以后兄弟再也不插手你的事了,昨天算我自作多情了。”
程淦昶只瞥他一眼,没开口,又把烟放在嘴里,慢悠悠地吸着,司晗上前一步,沉吟着道:“那个,昶哥,还有别的吩咐吗?要是没事,那我……先走?”
程淦昶猛吸几口后,有些厌烦地把吸剩下的烟从嘴里抽出来,然后把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眼睛冷冽地朝他飘过去:“今天出了这个门,门上的密码立刻给我忘了。”
“那是绝对的,你也知道的,我向来记性不好,肯定是出了门就忘了。”司晗极力应和着,而后才朝门的方向指了指,“那我就走了,有什么吩咐尽管打电话。”
程淦昶也不做声,而是很疲惫似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也随之松弛了下来。
司晗拎起自己的医疗箱,逃也似的朝外走去,唯恐他走慢了一步,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再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