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触到她手腕上和脚腕上的束缚，瞳孔皱缩，尤其是那已经明显发青发乌的双手落入他眼底，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M的！”他本能地低咒一声，不假思索地就伸手去帮她松开束缚，然后是她脸上的胶带。
因为手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所以，给她松开束缚时林伊秋并没有醒来，但那揭掉胶带的痛一下子让她睁开了眼睛，里面瞬间就腾起了泪雾。
透过迷蒙的雾水，她还是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嗓子里干涩疼痛，发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竟是没能发出声音。
“动动手脚，看有没有问题？”程淦昶边替她揉搓着双手，边紧张地问，心里不禁对那两个龟孙子狠狠地咒骂了一番，让他们把人带到这里，没想到他们却这么对待她，也暗自懊恼昨晚没有及时过来。
林伊秋居然从他深沉的嗓音中听出了紧张和关切，不，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是他这么对待自己的，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可能紧张自己？
她眼皮轻颤了一下，眼泪竟不争气地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然后又把头转回里面，却是没回答他的话。
“问你话呢！你的手和脚有没有问题？”程淦昶给她搓手的动作稍微加大了些力度，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透着急切，甚至夹杂着一丝怒气。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结果吗？”林伊秋终于出声了，可一开口，声音沙哑艰涩，音量极小，气息也极其不稳，透着浓浓的委屈，还有压抑着的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