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柔狠狠一颤,感觉自己的罪行无处遁藏,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大胆地迎上那道穿透力极强的视线:“所以,哥哥认为是我指使的?”
眼泪,夺眶而出,有失望,有委屈,还有愤怒,更多的,心虚和害怕。
果然,她的眼泪起到了很好的伪装作用,白夕默调开视线,不再看她,只冷冷地道:“我想不出不是你的理由。”
“就因为她是我家的老仆,你就怀疑我?”傅静柔的眼泪掉得更加汹涌,抽噎的声音里尽是委屈,却是大胆地质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在事情没彻底搞清楚之前,我希望不要妄加定论,免得冤枉了好人。”
白夕默沉默了,现在人证物证都还没有找到,仅仅都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罢了,但他的直觉向来准确。
“殿下,那晚我端着牛奶给王后殿下送上去,但王后殿下说她已经喝过牛奶了,说是副楼那边过来的一个新女仆送上来的,我当时就觉得纳闷,直到殿下出事,我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妮娜接过话去,顿了顿,继续道,“主楼里的女仆王后殿下都认识,这些天,副楼那边也根本没有过来什么新女仆,要说新女仆,那只能是她了。”
尽管妮娜跟她的关系已经超越主仆,更像是闺蜜,上次她做流、产手术,为了保住她的名声可以替她守口如瓶,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的脑子一点不含糊,何况,被伤害的是未来王后。
若说她为什么会对傅静柔忠心耿耿,无非是因为她父亲救过国王,后来她又成了国王的义妹,说到底,她忠心耿耿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国王。
傅静柔问:“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