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震惊地看着他,虽然白夕默的表情冷静无痕,语调平淡无波,但他当年所受的非人折磨罗祥却能想象得到,不觉间,冷锐的眸光渐渐模糊了,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缓缓开了口:“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实情?又跑到格恩萨替别人管理国家去了?”
“您一向视声誉比生命还重要,我不想您因为我而蒙羞。”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是他的耻辱,也是父亲的耻辱,白夕默的幽眸更加深沉,似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深吸一口气后,他继续道:“在弗林岛的地牢里,我认识了格恩萨的老国王,我们很投缘,他认我做了义子,逃出来后,我也没有别的出路,老国王终身无子嗣,病危前把王位传给了我。”
“这些你都应该及时跟我商量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加入了别的国籍?你以为你隐姓埋名,躲在偏远的非洲,别人就不知道了?我那帮兄弟和手下,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没敢当面戳穿罢了。”罗祥心有动容,也有埋怨,心情复杂难耐。
“对不起爸……”掩住内心的苦涩,白夕默垂下头去。
良久,罗祥都没有开口,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虽然是替别人管理国家,念你这些年也为世界和平做了贡献,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这些年,正是因为白夕默的努力,非洲各国的纷争少了许多,加之铲除了夜鹰和尹弗,白夕默的确为世界和平做了不少贡献,作为高级将领的罗祥,其实这些年来,儿子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别站着了,坐下吧!”罗祥给他指了指座位,示意白夕默坐下。
坐定后,罗祥冷峻的脸上温和了许多,问道:“你跟璠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你有征求过她父母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