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嘉泽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似乎手上有东西。
他动了一下,然后,他倏然发现,手上竟然是挂着吊瓶。
吊瓶?“病了?”
他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四周。
房间有些陌生。
但是,又不是医院的房间。
床头的位置,挂着一个吊瓶架子。还有一点儿便能下完。
窗边的落地的窗纱,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曼妙。
床头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相框。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的格外的灿烂。
照片中的女子,他一点儿也不陌生。
是辜怜凡。
这是凡凡的房间?
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凡凡自己的家里?辜家?还是说是公司?
但是公司好像是没有休息室的吧?
那这是哪里?
床上的被子,洁白如雪。
整个房间里,格外的干净整洁。
如果不是窗帘的颜色,他都要以为他的凡凡是没有一点爱好粉色了。
他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被子的一角,被人压住了。
他大小心的望过去,却是发现是辜怜凡。
辜怜凡大概是累极了,趴在床边睡得格外的沉。
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
他心疼极了。
在他刚想开口的时候,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
第嘉泽顿时警惕起来。
“我来看看药水下完了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警惕,千瞿有些好笑的小声解释道。
“医生?”
第嘉泽小声的问道。
“算是吧。”
千瞿回答的小心翼翼。
原本想直接说是的。但是,接收到他让自己小心点的动作,再看看睡得很沉的辜怜凡,他改变了主意。
“谢谢。”
第嘉泽道谢。
对于他的配合,出声道谢。
“这药水先给我拔了吧。”
他应该是没有事情的。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是清楚的。
千瞿倒也很配合。
第嘉泽的发烧,来的快,去的也快。
药到病除。
千瞿小心的将针头拔掉,小声的叮嘱一番,这才离开。
看着千瞿离开,第嘉泽这才看向辜怜凡。
嘴硬心软的姑娘。
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了,不累才怪。
只是,这样的趴在睡,不是会更累?
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辜怜凡的面前。
真是个傻女孩儿。
床那么宽大,她完全可以躺上来的。
还这么傻傻的趴在床边,真是让自己心疼。
长臂将人抱在怀中,丝毫不介意刚才的千瞿叮嘱自己的要按压一会儿,不能用力的叮嘱。
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样,便舒服了吧。
他看向房间的时钟。
时针已经哒哒哒的指向了12点。
半夜十二点?
他已经昏睡了这么久了?
是不是,辜怜凡也趴在哪里睡了那么久?
手指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上。
有些凌乱的发丝,被他小心拨到耳后。
辜怜凡的脸上,一脸的疲倦。
大概是自己的突然发烧,将她折磨的团团转了吧。
他突然有些自责。
“抱歉凡凡,让你照顾我这么久......”
睡吧,下半夜换我守护你。在心里默默的这样说着,同时,又将人轻轻的拥在自己的心口。
似乎是找到了热源,辜怜凡突然动了一下。
“凡凡?”
第嘉泽还以为辜怜凡要醒,轻声叫了一声。
哪知道,辜怜凡却是在自己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沉沉的睡去。
第嘉泽嘴角扬起微笑。
她是信任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更是美好起来。
在因为自己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这来的莫名奇妙的发烧,让自己无意中,看到自己在辜怜凡心中的地位。
不过,这种笑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原本的已经要熟睡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让第嘉泽没有反应过来。
“嘭......”的一下,辜怜凡的头,装上了第嘉泽正要放下去的胳膊。
辜怜凡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懵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坐起来是要干什么的?
哦,对了,是要看看第嘉泽的吊瓶下完了没有.......
可是头顶突然出现的这个意外,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睡着睡着躺到地下去了?
还是说,自己撞了什么?
她倏然睁开眼。
映入眼前的是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
第嘉泽?
她有些不可置信。
第嘉泽什么时候醒了?
她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而且,自己屁股下,好像是柔软的床。
“第嘉泽你......”
“凡凡,我醒了。”
第嘉泽比她率先先回过神来。
听到辜怜凡问,他语气说不出的轻柔。
“倒是凡凡你,快些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