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两个人争辩出谁最严重,怕是坟头的草都要三尺高了。
白清音急忙的问了沈岂容的位置,然后踹门进去,就见沈岂容脸色苍白的靠在床边,双眼无神,当真像是随时随地都会仙去一般。
她的呼吸都忍不住的放轻了,试探性的唤道:“岂容?”
沈岂容闻言,暗淡的眸子里忽然亮起了一道光,转头看向了白清音,忽而又变得难过起来:“阿音,你来了。”
随后赶到的钟灵往里看了一眼,转头看着不服气的枝梧很嘚瑟的笑。
白渊的府邸是极好的环境,哪一间屋子都是精致雅致,偏生沈岂容所住的这个屋子是这里最最最寒酸的一间,那硬.邦.邦的床铺和粗麻的布料,还有搁置在一旁已经凉了的药碗,屋子里面并没有人伺候着,模样看起来很是凄凉。
活像是个落魄的,被人欺负的,帝王。
白清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上前坐到他旁边,也没先问他怎么回事儿,直接给了他药碗:“喝了。”
沈岂容摇了摇头,白清音脸色一沉:“喝了!”
“我不想喝药,”他抿唇道:“若是我这般死了,我也算是赎罪了。”
清音当即脸色一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把药给喝了。”
沈岂容面色苍白,素来俊冷的脸因为多日的劳累与不思饮食,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并且十分可怜,此番中毒,又看起来十分伤神,“阿音,我知你恨我,你也不用勉强你自己,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