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怕是脑子有毛病?
不是说死也不要让自己的妹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少年极为愕然。
三人对峙,白渊平静得反常:
“你不要觉着我不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发生了那种事,我只当我的妹妹死了,今日,站在我眼前的,是当今太上皇的皇太后,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闻他如此疏离,白清音心里一滞,没说话。
白渊又问:“只是我想问你,这么多年,你可曾梦见过你的母亲?”
她如遭重击,愧疚感和罪恶感如潮水般涌出,将她紧紧包围,扼着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沈岂容眸中好似淬了毒一般:“白渊,想来这些年,你过的很是痛快?”
“比不得太上皇痛快。”白渊勾着唇,云淡风轻的说:
“我每到这个时节都常常会做噩梦,梦见我们白府尸首遍地,我的母亲和父亲就在三日后,死在你的刀刃之下。”
白清音呼吸一滞。
后日是父母的祭日……
沈岂容攥紧拳头,看向身旁的人,果真,她听了进去。
白渊如今已经深知白清音的癖性,句句刺骨,无法抗拒。
“我竟然忘了。”
她眉心紧皱,很是自责。
白渊却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不想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