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天下当真是换了主人了。”
“何出此言？”她抬眼瞧他。
那老者摇了摇头，很是高深：“对上不敬之罪，换了沈允，你定然是活不下去了。这沈岂容看来也是个软柿子的主儿，竟然没有给你杀了。”
白清音听话了哭笑不得：“你这是在盼我死呢？”
“哎，怎会？”老者一抬头，咬了一口窝窝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还叹什么气？”
“我只是觉着，这天下之大，帝王若是不心狠手辣些，江山岂不是很快要拱手让给他人？就比如那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白家，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清音嘴边的笑容一僵。
老爷子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自顾自的坐在地上，换了个面向，跟她一起看月亮：
“说起来老朽在外面的时候，白家很是辉煌，监牢里的机关无一不是出自他们之手，还做了不少暗器来保护圣上，是圣上最喜欢的臣子啊……”
白清音没说话。
“哦对了，还有他们家的那两个孩子，那男孩女孩小时候我还看见过，生得极为精致，像极了她的母亲，人看起来都是个好人，可谁知……唉，到底还是人心难测。要不是当初的那件事情……白家才忽然暗中蓄意反叛，而现在……也不知道改邪归正了没有。”
白清音蹙了蹙眉头，目光如钩：
“你说当年什么事情？才让白家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