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渊在一旁鄙夷的瞧着他,片刻之后又有些无语扶额,他们两个明明就是仇人他给他说这个做什么!就应该让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楚白姻流血干着急!
越想越不对劲,楚重渊还是打断了自己脑中的思维,看向床榻上的已经换好衣服的楚白姻。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额间已经开始渗有薄汗,情况很不乐观。
楚重渊抿了抿唇,走过去拂开挡在桌边上的沈岂容:
“太上皇麻烦让一让,我要给她把脉了。”
沈岂容皱了皱眉,不想让这个家伙碰她,可是心中的不情愿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毕竟楚白姻现在的这个样子不是耽误的时候,两个人目前也只能站在同一战线上。
楚重渊搭了脉,末了再摸了摸楚白姻的温度,抿了抿唇很是不高兴:“看来白姻姑娘在太上皇的宫中生活的并不好。”
转过身来,他眸光深邃,嘴角噙着一丝嘲弄与冷笑:
“白姻姑娘的身体很是虚弱,想来也是从前没有调理的缘故,如今身体很是虚弱,女子来葵水的时候身体虚弱更是再加一等,这种时候还染上着了风寒。”
说到这儿,他眯了眯眼睛,语气轻柔带着细微的阴阳怪气:“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太上皇是怎么样自己的贴身宫女上湖中找东西的?难不成太上皇有虐待宫女的嫌疑?”
二人四目相对间顿时火花四溅,沈岂容看着楚重渊,清冷的面容亦是浮起一丝冷漠:
“楚大人,你还是好好的看病就行了,其他的,用不着你管。”
楚重渊微微一笑,开口又要说什么,正好拂冬和桂嬷嬷走了进来,看见床榻上面色如纸的白姻身子一哆嗦:
“奴婢有罪,没有侍奉好白姻姑娘。”
站在床边的沈岂容沉着脸,闻言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的身上注视良久,等拂冬的身子几乎都快撑不住了,他才缓缓言:
“孤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拂冬眼里噙着泪花儿,声音都有些颤抖,勉强打起精神将事情娓娓道来:
“姑娘今日不舒服,肚子疼的时候,奴婢说要给姑娘请医女或者给姑娘熬姜糖水,可是姑娘当时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只说要汤婆子,奴婢便去灌,可是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曲小姐搬进来,曲小姐看见奴婢手上的汤婆子,就说她想要。”
楚重渊皱了皱眉头,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曲盈思?
沈岂容脸色更甚,他转身坐上椅子,嘴角噙着一股莫测笑意,喜怒难辨,看着床榻上的楚白姻:
“继续说。”
拂冬言:“当时奴婢说实话是不想给的,因为白姻姑娘疼的下不来床,但是曲姑娘毕竟是贵客,曲姑娘说她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就只好让给她了,但是白姻姑娘的疼痛真的很严重,奴婢便擅作主张求桂嬷嬷将太上皇您的汤婆子拿来了...”
“然后呢?”
“然后...”拂冬红了眼眶:“然后曲小姐的丫鬟金银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