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桑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薄唇内一抹殷红刺目,他看起来睡得很是不稳。
“多久了。”他眸光沉沉,攥紧了纱帘:“这样的日子多久了?”
蒋公公从一进屋捂着嘴哭,又被沈岂容的气势压得浑身直哆嗦,哽咽又小声的说:“有一段日子了,皇上怕您担心,怕您养不好自己的病,所以一直不敢让奴才告诉您,前两日秋氏一事让皇上忧心忧虑,这两日的病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加重了,然后晚上批奏折的时候……”
他哽咽的抹了抹眼泪:“就突然吐了血……”
“太医怎么说?”
“宫中的太医还不敢找,请来的是江湖上很有声望的神医,神医说皇上这毒不能再耽搁了,这两年毒性一直未发,若是发作定然是要其性命,皇上不想让自己的身体状况被外人知道,就连对您皇上都说要保密,可是奴才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这般硬挺,是奴才自作主张……”
末了他又道:“还有最近四国的使者已经陆续进宫来了,方才还有几个人过来了,两男一女,奴才也以皇上的名义带过去招待了。”
“你做的对。”垂着眸子,沈岂容看向床榻上似乎有些意识的沈未桑:“你先下去吧。”
“是。”
蒋公公一走,果不其然,沈未桑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门口,抿了抿干涩的唇,叹了一声:“蒋公公当真是会给朕添乱,明明没事儿的,还要惊动你。”
说着他抬头看向沈岂容:“皇叔,我没事儿,只是这两日想到秋邵鸾最后的那句话,觉着心堵得慌,就一时之间没有缓过劲儿来,这才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