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含婉倒抽一口凉气,站不稳踉跄几步,身后娇儿将她扶住,担心的唤了一声:
“小姐……”
沈岂容眉心一皱,这才想起来马车前面还有个挡路的。
“是非与否,方才秋小姐说了,孤自有判断,孤的判断并不需要秋小姐的帮助,还请秋小姐能有些自知之明,不该碰的东西,千万别碰。”
站在马车旁边的少女本就脸色难看,这一话之下乍然惨白。
沈岂容手撑下额,说了这一会子话像是乏了似得,声线里带着懒倦,却也透着重重的施压。
“孤的宫中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处理,比如杏儿那个丫鬟,秋小姐还想再添乱一把么?”
这个“再”字儿,用得甚妙。
白姻皱了眉头,他这是在提醒秋含婉自己宫里的事情多不要给他添乱,还是再说……
那杏儿跟秋含婉有关?
秋含婉又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揣摩了这双面意思,也不得其解,刚想说话,车内又有人道:
“既然这样,孤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同旁人算上一算,加上你这桩,刚刚好好是三件事儿,皆因一人而起,因一人而终,还请秋小姐移步顺义宫,这些事情,一笔一笔的,好好的捋上一捋。”
!
秋含婉面如死灰,张了张嘴,哆嗦着,没回答。
只是等马车离开,她立刻转身疾走,仓皇不已:“快!快去把秋辰叫过来!快点!!”
一架简答的马车在官道上奔驰而过,这次行得又快又急,想来钟灵和毓秀也担心半路宰杀出来哪个程咬金,白姻肠子都快颠出来了,偷瞄了眼沈岂容。
她在偷瞄沈岂容的时候,沈岂容的眼睛也在锁着她。
这样四目一向对,委实有些尴尬。
她眨了眨眼,也好掩盖心虚:“太上皇……”
“多久的事情。”
“什么?”
“你当颀鑫郡王,是多久的事情?”沈岂容偏头看着她,眸光深邃。
白姻抿了抿唇,这皇上可没有让她暴露行踪,这件事情她万万不能说。
“奴婢是颀鑫郡王的丫鬟,不是颀鑫郡王,这其中定有误会。”
“恩,继续编。”
沈岂容换了个姿势,斜眼看着她,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戏谑。
白姻咂咂嘴,扫了他一眼,还真就编不下去了。
“您为什么以为我是颀鑫郡王?”她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总觉着哪里都挺好的,也挺有女人味儿的啊。
沈岂容扬了扬眉,戏谑更浓。
“想知道?”
她点点头,虽然这次被认出来了,不过她却不慌,说不出来的安心。
难道是因为沈岂容。
可偏生,这个让她安心的人眼睛一眯,往她那胸前瞟了一眼:“若你那地方大,孤尚且还不信,那般小,想来做个男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楚白姻嘴角一抽。
她收回自己因为沈岂容安心的话。
“小又怎么了!”事关女性尊严,白姻也不愿意了:“瞧不起小的?”
“是挺瞧不起的。”沈岂容起身,冲着她懒懒一笑:
“不过手感还不错,捏着刚刚好,孤就勉强能忍一忍。”
她的面皮奇怪的抖了抖。
“用不着您勉强。”
沈岂容哼笑,扫了她的胸脯:“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对你是颀鑫郡王的事情一口否认,最好是表现得无上委屈,听见了吗?”
无上委屈?
白姻一怔,看向他:“太上皇,您不觉着奴婢骗了您?”
本来还满脸带笑的沈岂容忽然神色一凝,侧目看向她,声线低沉:
“当然觉着的你骗了我,该有的惩罚也不会少。”
白姻眨了眨眼:“那您还——”
“只是惩罚你的这件事情。”沈岂容敛了眸子,神色莫测:
“用不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