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终于到了这一步啊……”
千二抬起头。
“嘭！”
但季长河没有丝毫给他面子。
带着心中的各种愤怒和不解，他一拳打在了千二的脸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啊！”
这一拳过后，千二脸上的淡然让季长河心中的愤怒更加旺盛。
“咔咔咔……”
他紧握的拳头，关节发出了一声声脆响。
“啪！”
但这次，千二抬起头接住了季长河的攻击。
他侧过脸，眼神中尽是冷漠。
对于万一的死他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后悔。
“长河，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是一刻棋子，一刻被我利用的棋子。”
他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季长河。
此时千二的身上……
没有一丝情感。
或者说……
他把最后能波动自己心弦的人杀死了。
杀死后，作为自己所谓计划的养分。
“你会后悔的。”
季长河摇着头肯定的说到。
无论千二所谓的计划是什么，他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爱他的人了。
“未必。”
千二抬起手。
那柄刺穿了女帝万一身体的长枪化作了一团黑色粒子状的雾气缓缓将她的身体托起。
“你要干什么？”
季长河抬起头。
就像是他的第一感觉一样，女帝万一的身上，的确充满了他所熟悉的时间气息。
“嗡！”
季长河手上的莫问环发出了一阵轻鸣。
尽管他并没有驱动莫问环，但莫问环却在万一身上时间气息的感召下从季长河的手腕上脱离，然后化作了时之河。
“这……”
季长河的眼前，女帝万一的尸体缓缓的浮现出了一抹银色的光芒。
那是时间的光芒。
而后，这一缕银光不断的扩大。
水流的呼啸声传来，是时之河。
女帝万一的身体，变成了一条时之河。
是完整的时之河。
尽管从没有见过完整的时之河，但看到自己的眼前的银色，季长河便已经在心中确定，这就是最完整的时之河。
他莫问环所化作的时之河支流，很融洽的融入了这条完整的时之河中。
“轰！”
整个时之殿中，一股玄妙的气息传来。
千二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兴奋的光芒，尽管他在掩饰，尽管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是时候了……”
时之河在时之殿中绕着那些银色的建筑流淌着，就像是一条随风飘扬的丝带一般。
这就是时间。
这就是不断流淌，一分一秒度过的时间的显化。
在时之殿中，时间完全被显化了出来。
“师兄！”
在季长河还在为这样的景象感到震惊时，他身后的小鱼发出了一声惊呼。
“小鱼！”
季长河的心跳漏了半拍。
小鱼身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经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浩瀚的时之河。
“抓住！”
没有丝毫犹豫，季长河直接跳到了汹涌的银色河流之中并一把抓住了小鱼的手。
“轰！”
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响。
时间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身体不知要把他带向何处。
或许是时间的尽头吧……
季长河想到。
但这次……
时之河没有再消耗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