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季长河叹了口气。
他还想把孩子那事儿再具体问个清楚，但现在看来……
已经没机会了。
司阎能赶来，说明森源遗迹中的弟子……
已经被杀光了。
而蓝桑寻，是他的最后一个猎物。
然而除了孩子这件事，季长河已经从蓝桑寻的嘴里套出了足够多有用的消息了。
尽管他不知道千二这么多操作到底想干什么，但至少知道了千二接下来都操作。
控制四大氏族，利用他莫问环的能力进行时间穿越。
虽然明知道千二在利用自己，但季长河也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小鱼。
他必须增加自己的寿命，他必须恢复自己的实力。
因为这样千二才能利用他。
因为这样，他才能重新见到小鱼。
“别杀他！”
听着蓝桑寻临死前的痛苦哀号，蓝桑水直接大喊到。
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司阎身上那无差别释放的杀意。
但……
那又怎样？
她就是傻。
“别杀他？”
司阎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可以咧到耳根的恐怖笑容。
“杀，不用管她。”
季长河一把抱过蓝桑水。
这个女人……
怎么敢的啊……
她怎么敢教杀神做事啊……
她现在……
就是一只水貂嗷……
“不要！他是我哥哥！”
蓝桑水张开嘴直接咬在了季长河的手上想挣脱怀抱。
但遗憾的……
季长河感觉不到疼。
“你哥哥杀了你爸杀了你奶要不是我他现在就会在这里直接杀掉你。”
“所以他现在不但是你那该死的哥哥还他妈的是你的杀父仇人。”
季长河看着蓝桑水的眼睛说到。
就像是在和从前的自己说。
从前那个尸灵演演戏就可以被打动的季长河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初为什么要接纳尸灵啊……
就算是现在，季长河也为自己那愚蠢至极的举动感到无比后悔。
若是蓝桑水也能接受现在的蓝桑寻，那这个决策……
甚至比季长河接纳尸灵还要愚蠢几分。
“哦？事情竟然这么有趣的吗？”
司阎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只要他再使点儿劲儿就会死去的蓝桑寻。
“水貂，你觉得我这种人，是下地狱好呢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呢？”
他回过头冲依旧在奋力挣扎的蓝桑水问到。
“下地狱。”
蓝桑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
而季长河则默默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他原来以为蓝桑水只是傻。
但没想到她根本不傻。
就是单纯的没有脑子而已。
“我为了斩断凡丝杀了自己的父母……”
“哦，不对，是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唉，当初他们一口口把我喂大，但我却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听信了我师父的话，斩断烦死就是杀死在凡界和你有关的全部人。”
“后来我知道了，就杀了我的恩师，但他其实不该死，毕竟他只骗了我那么一次。”
“我是因为信了别人的谎话杀死了那么多人，他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杀死了那么多人，你说……”
“我们两个之间，谁更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