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鱼……”
季长河咬着牙。
他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
小白在他心中问到。
“嗯。”
季长河深吸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空气中浓郁的灵气含量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仙界。
这趟凡界之旅……
的确再次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辛苦了。”
感受着小白的速度，季长河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下的云。
“不辛苦。”
小白的声音依旧是那样软绵绵的。
而且比以前还多了一丝温柔。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也一直都是季长河最坚强稳定的依靠。
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你怎么样？”
察觉到季长河的那种虚弱，小白放慢了一丝速度。
她知道季长河感受不到疼痛。
这在大多数情况都可以被往好的方面利用，但对于现在的季长河来说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感受不到疼痛就意味着他不知道自己伤势的恢复情况。
“不怎么样……”
季长河惨笑一声。
和小白，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他每一次呼吸，都有一种自己像是漏了气的那种感觉。
和黑衣人的战斗，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躺好。”
小白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她分出了一朵云像是被子一样裹住了季长河，让他避免被狂风的吹袭。
随后，她的速度又肉眼可见的快了一倍。
现在，真的到了生死时速的时刻。
季长河在临走前特地在千一峰留下了好多的疗伤丹药。
毕竟当初在走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凡界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而那些丹药……
季长河现在迫切的需要。
他的凡人之躯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咳……”
云中的季长河捂着自己的嘴。
但他捂不住那流出的血。
是暗红色几乎要发黑的血。
“唉……”
他擦了擦嘴唇。
此时，季长河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他熟悉的黑点了。
那……
或许就是他死亡的前兆吧……
不痛。
但很冷。
“再坚持一下。”
小白的声音出现在了季长河的脑中。
“嗯。”
季长河闭着眼点了点头。
他的意识在涣散。
最主要的是……
他竟然开始感觉到一丝丝疼了……
那种隐晦的，若隐若现的疼痛感让季长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体会到疼痛的感觉了。
看着外面飞速变换的景色，季长河握紧了拳。
他不知道阴阳怪气果会让他死亡前的最后一刻感受到无比剧烈的疼痛，那是他曾经全部痛感的返还。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真不错……”
季长河的脸色愈发苍白。
因为那种疼痛正在逐渐剧烈。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似乎只有千一宗的恢复丹药了。
他希望回到千一宗。
而他不知道的是千一宗，同样也在期待着他回来。
“很好……”
脸色苍白的尸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一次性控制这么多人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你可别怪我哦……都是千二让我做的……”
尸灵的身后，是无数表情呆滞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