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是凡人吗？”
蛊散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这让尸灵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
这是蛊散生气时的语气。
她也知道，若是现在她的回答不能让蛊散满意……
那她今天必死无疑。
谁让当初在仙魔战场之中，被季长河推下岩浆的她根本没有提醒蛊散那个岩浆是假的呢……
“至少他……现在是个凡人……”
尸灵顶住压力咬着牙说到。
“但他一定永生。”
随后她又补充到。
“否则，他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那样淡泊。”
尸灵回忆起刚刚季长河的表情。
极品仙器银溪刺穿他的身体就像是……
刺穿了一块根本没有任何知觉的死肉一样……
他没有任何表情。
真的就像是……
刺穿的不是他的身体一样。
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季长河甚至用银溪刺穿身体的噗噗声和鲜血流动的汩汩声唱了一段还算不错的B-BOX……
“的确……”
寂落也皱起了眉。
为什么季长河……
能做到那么淡定？
他……
难道不疼吗？
就算是杀人如麻的魔尊，看到有人能面无表情的自己捅自己这一幕……
也会头皮发麻吧……
没错。
会。
四个魔尊无声的站在原地。
沉默不语。
“他是故意……让自己变成凡人的吗？”
这一事件中最没有存在感的邢枭突然说到。
“毕竟……就算是金丹，用仙器这么刺……身体自身也会有下意识的防护吧……”
“是啊……”
尸灵的眼前一亮。
“是啊，他……就是故意变成凡人的！”
她像是将一切都想通了一样大声说到。
“只有凡人的身体才能让银溪刺入得如此顺畅，只有凡人的身体才会没有一点本能的防护，所以季长河就是故意让自己成为凡人……”
尸灵看向了蛊散。
“在仙魔战场之中，他那么频繁的使用莫问环，如果他真的是凡人怕不是早就死了？”
“刚刚，处于那种劣势之下，如果他真的是凡人没有一点手段，怎么会那么淡定？”
“所以他故意将自己的身体变为凡人，就是在告诉我们他……很容易死。”
“而他一死，那永生之法就永远的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所以……永生，并非不死。”
尸灵冷静的分析到。
“也就是说季长河明明有着很强的实力，但却故意将自己的境界压制在凡人吗？”
蛊散眯着眼问到。
这……
越想越感觉……
不太合理啊……
谁不希望自己境界提升？
季长河这么反其道而行之的意义何在？
这不是更容易让自己陷入死亡的境地吗？
“没错。”
尸灵肯定的点了点头。
“据我推断，季长河本身的境界应该在化神甚至合体境，但真正战斗他依赖的更多是莫问环，境界提升对他来说最大的用处就是增加寿命。”
“而他刚刚之所以要压制到凡人，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化神境的实力也无法从我们手中逃脱，更无法保护这么多散修。”
“唯一能让我们妥协的，不是他的境界，而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