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山在心中感叹了一声。
可眼神，却愈发的冷了。
天才虽好，可若不能为宗门出力，留着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副宗主！”
几名玄天宗弟子惶恐地惊叫出声。
副宗主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招都狠辣得直击牧冷肃的要害。
他竟准备要牧冷肃的命了吗？
这些和牧冷肃同样从小在玄天宗长大的年轻人，骤然发现自家长辈要杀害自己的竹马，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
牧冷肃却朗笑着，哪怕被翻腾的灵技击得狠狠吐出一口血，却依旧没有后退半步。
“阿肃！你就给长老认个错吧！”
一名玄天宗弟子急的快疯了。
青年笑着摇摇头，“诸位师兄弟，平心而论，你们真的觉得，副宗主的决定，是对的吗?”
一群人哑然。
无法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正确的。
也有人劝诫过，听说有办法可以让被魔物附身的人恢复清醒。
可光凭着魔域的通道，会优先出现在曾被魔物附身之人附近这一条，就将那些反对的声音压制了下来。
说是为了玄明大世界不再继续出现空间裂缝，说是为了其他无辜人。
可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畏惧。
畏惧自己会遇上魔物，畏惧自己会被卷入魔域。
他们要如何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正确的？
牧冷肃已不再说话。
冷意山的修为其实在圣阶中很一般。
若非如此，牧冷肃也不会这样鲁莽地独自面对他。
可纵如此，他也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跑。”
青年看向自己身后，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