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创伤,就是它的无能为力。
所幸,柳宜安的伤,似乎还有救治的希望。
乔沐从说出那句话,就在等自己母亲的回答。
可女帝却一言不发地离开。
直到治疗完毕,才拖着疲惫的步伐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好了?”
“嗯。”
少年重重点头。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孩子了。
他击退了心底最后的阴影,他看过邪灵师的残爆无情,见过贺州地底的无边黑暗,也因墨惊霄毫不犹豫选择牺牲自己而震撼。
他,愿意当守护者。
守护这片大地,守护他珍视的人,守护他的国家他的子民。
让他们远离血腥、黑暗和灾难。
“沐儿...”
女帝走到自己儿子身后,骤然将他搂住,然后沉默地松开手,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母亲...”
少年翕动了一下嘴唇,终究没有追上去。
这个答案,他想了十年。
可对他这个生他、养他,希望他能平安喜乐一生的女子而言,大概一百年,都犹嫌不够吧。
“这个人,大概一天以后会苏醒。但醒来还记得多少事情,孤却不确定。”
很久以后,门外才骤然传来女帝清冽的传音。
柳宜安,可以醒了?
乔沐从沉重的情绪中挣脱,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