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急速思考，却突然被一阵暴戾的灵气弹飞。
接着，万念冰华也跌进了她怀里。
刚抱着同样晕头转向的剑爬起来，北棠染就傻眼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凤衍！”
没有人理她。
少年周身的灵气暴乱，将整个国库彻底毁掉。
然而，令北棠染心惊的是他的容貌。
本就漂亮得惊人的脸庞变得愈发圣洁，可神情，却更加冷漠。
极浅的眸子仿若覆上了一层冰晶，而这层冰晶还在顺着他的肌肤蔓延，让满头黑发变得寸寸银白。
灵石中剩下的灵气统统朝着他的身边聚集，连北棠染召唤出的血色巨兽也轰然倒下，化为一团灵气冲了过去。
他被这些灵气托在半空，看起来犹如九天神祗，高贵得让人不敢接近，只想跪下膜拜。
沙哑的声音在他的体内痛苦嘶吼，“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声音太凄厉，让北棠染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蓦地，一缕黑烟狼狈从少年的体内遁出。
少年抬眸，冷冷地看着北棠德的残魂，似乎连追逐都不屑。
“阿九...”
北棠染同样没去追，而是换了个称呼，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连万念冰华都被自己主人高贵冷艳的模样吓住了，窝在北棠染手中一动不动装死。
可北棠染却小心翼翼走过去，担忧地一点点抬手，试图去碰他的额头。
这，还是她捡回来的那个少年吗？
他的神魂，有没有受到损伤？
这瞬间，某萝莉脑子里面的念头十分简单。
这个简单的担忧，驱使着她靠近这个看起来无比陌生的人。
蓦地，她的手腕一紧，被这个人毫不留情地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