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场酒宴的最后形态是这样的:
开心的陇炎搂着不开心的令狐舞都笑得很开心,彼此拼命灌酒,试图将对方灌倒;
卫葭时刻不放松对柳元水的戒备,犹如一道移动的城墙,死死地将情敌和朱若彤隔离开来;
柳元水隔着一个卫葭,穿过他突出的下巴,默默地观察朱若彤和柳依萱;
朱若彤最开心,她指使柳依萱一会端茶,一会倒水,一会夹菜,一会唱曲,还时不时地往她脸上戳冬瓜……忙得不亦乐乎;
柳依萱隐忍着,隐忍着,隐忍着……看朱若彤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毒;
青铜怪人一直默默地帮朱若彤递冬瓜。
这顿各人吃得心境大不相同的晚宴终于落下帷幕。整治了柳依萱,这些天来难得神清气爽的朱若彤,终于想起胞姐令狐舞来。
此时的令狐舞面红耳赤,和同样面红耳赤的陇炎正在比赛脱衣服。
朱若彤急忙赶过去,将令狐舞拖回了房间。
“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回到房间,朱若彤伸手弹了一下令狐舞的额头。
令狐舞扶着额头嬉笑一声,道:“还是你了解我。”
朱若彤翻了个白眼,“就是太了解你了!这场戏你打算怎么收场?”
令狐舞高深莫测地道:“放心,本山人自有妙计。”
朱若彤一点儿也不放心!
一整晚辗转难眠,越想越不安,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去找令狐舞。
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朱若彤心中升起极其不详的预感,她一脚将门踹开,冲进房内。只见令狐舞客房的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客房的桌子上,茶杯下压了一张纸条,朱若彤铁青着脸色,拿起来一瞧:
‘姐的妙计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令、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