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是数学试卷，杨子妍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名字，周雅。
班级里虽然吵吵闹闹，但前后左右还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周雅怎么去问她呀？”
“杨子妍以前成绩这么差，怎么可能会给别人讲题。”
“那可不一定，这次月考，杨子妍在年级组进步了100名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外面贴了排名。”
杨子妍接过来试卷，读了遍题目。这道题她在考试的时候没有做出来，但是后来江纯给她讲了一遍。
这就是有了学霸朋友的好处了。
“江纯教过我，你看，这是等比数列求和……”
周雅忙弯下腰听她说。
杨子妍很有耐心，声音不大，带着娓娓道来的感觉。
临近初冬，日光还有些微冷。她的脸冻的发红，耳朵也是粉粉嫩嫩的，细细的小绒毛反射金色的光。
杨子妍穿着一件长袖，手指半缩进黑色袖口。握着笔的手嫩白修长，墨水在纸张上摩擦出声。
她很认真地讲了一遍，抬起眸子，“听明白了吗？”
周雅一愣，在心里疯狂呐喊，这睫毛也太长了吧，这眼睛怎么这么好看，这个人怎么这么温柔。
救命啊！完了完了，我完了！
杨子妍没听到回应，又问了一遍。
周雅的脸有点红，她赶紧说，“明白了明白了，谢谢你。”
杨子妍弯了弯唇，“不客气。”
回到座位，同桌问她：“你刚才为什么问她题目？”
周雅趴在课桌上半捂住自己的脸，还是忍不住露出花痴的笑容，“你有没有觉得，杨子妍变漂亮了很多。”
同桌往杨子妍的方向看，“有吗？”
“有啊！”
“刚才我问完题目，她歪头冲我一笑。我的天，简直是灵魂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