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又是听诊,又是测血压心率,还用棉签取了缨宁的唾液做了一个小化验。因为缨宁躺着一直没醒,冷木阳的火气渐消,只是烦燥地来回踱着步。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冷木阳压低了声音问张医生,“她到底怎么回事?需要送医院吗?”
“先生,小姐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不过是她对酒精的耐受力低,身体产生了一些过激反应。我带着药呢,现在让她服下,睡一觉就会好了。”
“药呢?怎么服用?”
冷木阳说话有些急了。张医生利落地拿出药,并且配好了,送过来。这边,冷木阳早接了杯温水,他接过药,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药,走到床前……看看睡着的缨宁,这才觉出不对——她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怎么自已喝药?难道,要他喂她吗?
呆怔了几秒钟,张医生也看出了不对,就说要帮忙,“先生,不如这样,我扶缨宁小姐起来,您喂药给她……”
“不用。”冷木阳扫了一眼缨宁的睡姿,面色不悦,禁止张医生靠近。
他冷着脸,先把药和水放到床头,然后,自已坐下,扶起缨宁,让她靠在他怀里,接着拿起了药。只是没想到,缨宁烧得发干的唇触到微凉的药片,立即别开了,还把头钻进了冷木阳的臂弯里,像只拱着背的猫儿,紧紧地藏着不出来。
“姚缨宁,你干嘛!”
冷木阳有些恼了,推开缨宁,像躲避似的,自已回过身,拄膝端坐着,浓密的眉紧紧锁住,陷入了莫名的思绪里。
大约几分钟后,张医生近前提醒,“先生,这……这药还是要喝的……如果只靠小姐自已抗着,恐怕体温降不下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到外面等着。”冷木阳矜持地回了一句,黑着脸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