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手上的鲜血已经浓厚到跟肤色融为一体,但好在卞夏至也不在意,“你看看何必呢,其实说起来我更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折腾你的,但是这种东西太费时间,而且我现在没有心情,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在慢慢来。立冬,我的弟弟啊,我该说什么好呢~”
卞夏至自己都累了,但立冬,竟然半点都没有疯狂的意思,除了提及方漳的时候有过很大的情绪波动以外,一直都是沉默着不吭声,除非说疼到一种境界了,也只是闷闷的哼一声。
很有趣,这让他的兴致丝毫无法减弱,想要一步步的试探,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那种地步。
“没关系,你我是兄弟,我所经历过的,必定也是你会需要经历过的,所以没关系的立冬,不要害怕,不要觉得松了一口气。”
伸手,满是伤口的手指勾住卞立冬的脸,一点点描绘着,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嗯,话有些多了,但你要理解,毕竟这次之后你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旁人,所以不要嫌弃我话说得多,珍惜当下,我亲爱的弟弟,再有一天,又或许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你在意的人就会来了,到时候可以思考一下脑海中有什么话要跟她讲,毕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话,我可能不会留下她太久。说不定一天吧,半天?看我的兴趣,如果有趣的话可能会久一些,到时候死了,我会将尸体留下来,等你死后跟你一起合葬,多好啊~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可以一起合葬的人选。”
卞立冬垂眸,没有任何动静,刚开始他还有心思反驳,但是现在他不敢再说了,因为生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更会勾起对方想要破坏的欲望,所以为了防止这点,他只能忍耐,即便是对方的话说的很恶心,他也没有在吭气。
卞夏至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种状态维持了一天下来他也丝毫没有半点感觉到疲惫,而是无比的兴奋,更加兴奋。
“好了,看你又不想我说,那我就不说了,我也需要去收拾一下,总得给自己的女人留一个好印象不是,不然的话你看我这个样子脏兮兮的。”
直起身子,卞夏至总算是选择了暂时放过立冬,但也只是暂时的而已,长时间的折磨会让人觉得麻木,偶尔的放松之后才会让人更有感觉。
拍拍少年的肩膀,男人转身离开锁上了门。
屋内的灯被关上,黑漆漆的一片中唯有血腥味在鼻尖流转。
卞立冬这才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心中满是慌乱却又不得已的支撑,他想死,但是却又不敢,他怕自己死后万一方漳出事了自己没有办法帮忙。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还有三天她就会离开了,可明明是这样而已,为什么又要被牵扯进来。
说到底最终的原因都是在他,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就可以安然离开,两人互不相交。
希望她不要被抓走,就像是她自己口中说的那样实力很强很能打,反应也很快,所以一定,一定不会出事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