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明摸着她滚烫的泪水,“夫人,你受苦了。”
宋涟漪得到解脱,立马拔出一旁人的佩剑,指着沈奚初的鼻子,“夜无声,今天的仇,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沈奚初默默推开她的剑,冷静地看着她,“好!我等着!”
宋镇明抱起言纾,冷冷看了沈奚初一眼,那森然的目光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般,几乎要将沈奚初整个人吞噬掉。
他转身,“涟漪,我们走!”
宋涟漪把剑,扔在沈奚初的脚下,默然转身。
待几个人走远了后,千面狐嗤的一声,以示不屑。
沈奚初好奇问他,“你干嘛啊?”
“看不过眼呗!这宋家一家子,都是个奇葩!没一个是正常的,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
千面狐一想起言纾,因为自己的处境,而对沈奚初恶语相向,他就觉得恶心。
这言纾一看就是知道了夜无声就是沈奚初的样子,但却还是没有勇敢得冲出来,和沈奚初相认。
天底下的父母,尤其是母亲,难道都认为只要把孩子生出来,孩子就必须得付出什么吗?
沈奚初从小到大,这个女人有关心过一句话吗?
沈奚初受的苦,晚上一个人默默流的泪,她知道吗?
沈奚初对宋家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当然没有兴趣。
自然也就不关心这宋家的人,是好还是坏了。
沈奚初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孤星狼,“孤星狼,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本宫呢?”
孤星狼躲开沈奚初来自地狱的恐怖眸光,谄媚笑道:“宫主,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呢?也不怕,累着自个儿啊?”
“哼,你也会体谅本宫的疾苦吗?”
沈奚初无辜地问。
她这态度的突然转变,并没有让孤星狼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害怕起来。
孤星狼带着哭腔,强硬挤出一抹笑容,“宫主,怎么会呢?小人在宫中,这么用心良苦地替宫主守住那份家业,就是体谅宫主的辛苦啊!”
“噢,是这样啊?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沈奚初又是淡淡一笑,身上的邪魅之气,看不到一点的踪影。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哼!”
千面狐主动离开了这两人,一个在辛苦地苟且偷生,一个在辛苦地卖自己的笑容,这是得有多大的闲工夫,在这里唱戏的?
要是换做是他,谁敢趁他不在的时候,睡了他的女人,撅了他的家产,他上来就得把那人的脖子,给抹了解气。
沈奚初倒好,还陪他玩这样无聊的把戏。
沈奚初松开孤星狼的臂膀,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坐到亭子中去,长腿豪迈地踩到桌子上,伸出手,抿了一口酒。
孤星狼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紧紧跟着沈奚初,“宫主,可能你不信,但是,小人一定要替自己辩驳辩驳,小人真的是冤枉的。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小人那个利欲熏心的徒弟做的。小人,一点都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