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真的做到了这种程度!她怎么可以那么过分!”
言纾震怒。
“她兴许是知道了我和白斐的关系,有点不舒服,以为我去救她就是为了抢走白斐,所以她才会那样对我。”
宋涟漪淡淡说道。
“她怎么能这样?”言纾拉着宋涟漪走进房间,坐下,“到底是怪我,这些年,我不在她的身边,沈道文对她不管不顾,她就学坏了,没有人教她,沈道文又是那样的人,她能学到哪里去。一个王妃心肠怎么能小肚鸡肠到那种程度呢?”
“娘,你不要说她了,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宋涟漪见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便不想再在母亲的面前,提起这个女人。
言纾看着宋涟漪这样通情达理,对沈奚初的愤怒,一下子降到了零点。“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她们呢,她们现在可安全回来了?”
安全回来了?
那一大帮流氓土匪吗?
宋涟漪握紧拳头,望向母亲,“她们现在,估计还在那个岛上狂欢吧,又或许在回来的路上。可能是同人不同命吧,我怎么就那么可怜呢,同样是出海,她们玩的开开心心的,我是为了救她们,却差点死在岛上。”
语罢,她低下头,默默嚼着东西。
言纾的神色僵了僵,“待会儿,娘就去你爹那儿,让他找个好一点的大夫,给你看一下伤势,女孩子总是爱美的,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疤痕。
身体上的疤痕可以去掉。
心上的疤痕,要怎么去掉呢?
宋涟漪收起泪光,望向一直在给她布菜的母亲,
“娘,我走的这段时间,那个静王怎么样了?他还在淮安城吗?”
“你是说那个静王?”言纾脸色一阵,突然想起某些事情,“你可知道,这个天下要发生大乱了。”
大乱?
“什么大乱?”
言纾望了望四周,小声说道:“你爹和静王联手,把逍遥宫给端了啊!你试着想一下,逍遥宫是什么地方,有多厉害,想当初你好几次到那里,都是无功而返。可他们呢,一联手,就把他们的左使给策反了!”
宋涟漪惊慌地站起来,“策反,逍遥宫要乱了?”
“不是逍遥宫乱,现在是天下要大乱。”言纾说这些话时,仍旧心有余悸。
天下大乱,所有人都不能避免。
“娘,爹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宋涟漪很清楚,如果这个天下被静王夺取了,白斐要死,沈奚初要死,她要死,宋镇明都要死。
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一劫。
“你爹?她现在忙着你,你跟你爹一向合不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去招惹他了。”
“娘,我不是招惹他,我是要他迷途知返啊。”
“迷途知返?你们在说我的什么话呢?”
宋镇明慢悠悠走进来,“你这个丫头,从外边回来了,也不知道先找你老子请一下安,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是那么鲁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