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漪痴痴的冷笑,明明错的不在她,却要她付出代价,去怜悯那些可怜虫。
凭什么?
“宋临,你忘记了吗?当初是谁抛弃的你,是谁攀高枝儿了。那个女人在你的心脏上插了一把刀,几乎将你置于死地。而你,脑子进水了,要散发普度众生的爱心?你有病吧你!”
“你不能走!”
宋临拦住宋涟漪的去路,“你不能走!”
“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你能拦得住我吗?别自欺欺人了行不行?”
宋涟漪随手一推,都没有用什么力道,便把宋临推到一边。
“你当你的烂好人,我去要我想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女子不屑一笑,走到外边,呼吸了一下觉得甚是自由的空气,心情舒爽极了。
“啪!啪!啪!”
缓慢的掌声轻轻响起来,像嘲笑和讽刺一样,响在宋涟漪的耳畔。
哪儿的掌声?
“多日不见,宋小姐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啊。”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像一道晴天霹雳,灌入宋涟漪的心扉。宋涟漪身子一僵,惊恐的眸子幽幽望向来人。
她声音颤抖:“静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凤眸,眼眸漆黑倨傲,剑眉星目,红唇妖娆,薄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下巴如贵族般冷硬,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整个人慵懒至极,又透着淡淡的邪魅妖冶,那一身的风姿卓绝、高傲淡漠,有着高贵不可一世的傲气,笑容随性慵懒,但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绝世锋芒,举手投足间气势逼人,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这是和内敛神秘的祁王,不一样的气质。
白斐是温润如玉,处事不惊的像一潭空灵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测。
而静王独孤夜,是倨傲冷艳,一举一动都无不显露自己王者之气的男人。
两个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是两个极端。
亦是她生命里,两个极端的客人。
宋临像是知道独孤夜会来的一样,赶紧走向前,恭敬道:“下属宋临,见过静王。”
“免了。”
男人手一挥,毫不在意。
“宋小姐,本来来了,你就让本王这么干站着,你不怕本王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独孤夜凝望宋涟漪的眸子,邪魅一笑。
宋涟漪仿佛丢了魂儿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场的人,有些尴尬。
独孤夜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非常难看。
为了避免这尴尬。
方潭倾向前,波澜不惊道:“主人从灵境来不到三天,便不顾身体的不适,和旅途的舟车劳顿,先行来看望宋姑娘。”
主人?
宋涟漪眯着眼睛,身体一震,双手握拳,刻意隐忍着自己的惊吓。
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方潭,她原以为,他是爹的人,爹安排在白斐身边的人。
可是,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称呼静王做主人。
那也就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操控在这个幕后人的手里。
方潭不是最可怕的,宋临宋镇明也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