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声啊,和逍遥宫,江湖上,有那个帮派敢得罪她们!
可这白斐就是不偏不倚,就是得罪她!
甚至当着逍遥宫几千弟子的面前,和她说要拿军队铲平断牙山,这可真不是玩笑。
沈奚初敢打包票。
如果她真的派人,血洗了祁王府。
断牙山也就平了。
“你不要吓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们外头来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是不是好东西,还用不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来评价。
“你说我不是好东西,说我们外头来的,没一个好东西,那我问你,你口中所说的公子,他不是人,他不是外头来的?”
沈奚初就偏要问个清楚了,看这里的女人,是不是就那么双标。
女孩羞赧一笑,脸颊通红,“他不一样。”
靠!
沈奚初当场爆了句粗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斐啊白斐,要是哪天,我和你沦落到没钱吃饭的田地,估计是不愁了,把你这个人随便往大街上一摆,随便说几句话,卖几个笑,就大把的金子来。”
还没等沈奚初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就已经跑了进去,剩下的几个女孩,个个踮起脚尖,想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奚初百无聊赖的躲在门边,突然感叹起来。
这里的女孩们,真是幸福啊!
脑子天真简单的跟一条线似的,不用学琴棋书画,不用天天背四书五经,更不用天天站在众人的面前,表演夺得关注。
想想,在淮安城,哪个女人是省油的灯?
先说说玉珠吧,她可是从小和她斗到大的。而那个认识不是很深的墨眉,长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好几次想置她于死地,置穆儿于死地,旁人都不敢相信。
再说说那个脑子最简单的温如静,往宋临的酒里下药,逼迫她离开淮安城,远离宋临,甚至,为了逼她落魄,连自己怀里的孩子,都利用上了。
这里的女孩,随随便便出去碰个人,保不定就被骗回家里,当某些男人的姨太太,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沈奚初撑着下巴,无聊地数着地上的石头,听着女孩们的声音,一高一低,又高兴又伤感,真他妈的无聊。
不就一个白斐吗?至于要死要活的。
“唉,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白公子呢?”肚子微微鼓起的兰姐站到她面前,手里端着一些衣服。
沈奚初愣了愣,又露出个笑容。兰姐,恐怕是这里对她最和善的人了。
就跟容安姐姐一样亲切。
“兰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一个女人家,在家里闲着无事,就给孩子做几件衣裳,以后出生了就有的穿,不用着凉了。”
“姐姐真是贤妻良母。”
两个人说着话,身后的几个女孩又一惊一乍的吼了一声,把沈奚初和阿兰吓的半死,阿兰无奈道:“你家男人到了这里,真是新鲜,你就不害怕。”
“害怕什么?”
“这么多女人喜欢你男人,你不怕他被她们抢走吗?”
“这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沈奚初才说完,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已经哭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