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跟你这样想,日子久了,他会对我有感情,可我错了,还是大错特错。我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棋子,牵制将军府的棋子,这样的棋子,有用吗?他来救我,只是因为我还有存在的价值罢了!你不要傻了!”
沈奚初把宋临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本以为白斐会有异样的神情,可她失望了,他还是他,还是那么冷静从容,还是那么运筹帷幄,作一个局外人旁观所有的棋局。
她的心像巨星陨落。
白斐惊讶,她知道了?宋临找她,就是为了说清楚这个真相,他接近她的这个真相?
也罢,知道了就知道了,从他开始布局的时候,就会有这么一天。
她还是奋不顾身地爱上了自己,可看到她眼中的悲伤时,他的心却跟着疼。
“白斐啊白斐,你听到没有,你的王妃也不相信你啊!你看看,和你可怜的人生相比,我比你好多了,我最起码,有一个爱我的娘子啊!你呢,你什么都没有,连喜欢一个女人都是一厢情愿啊!”
“是啊!你的悲惨一生,只有感情能让你启齿。你也只有如此,才敢正视本王吧!闻人雀,我说的对吗?”
“胡说!胡说!胡说!我怎么可能比不上你!”
“胡说?本王既然是胡说,你激动什么?”白斐调侃道,一点都不着急。
闻人雀情绪激动,像是被人戳到了某个伤口,发狂了一阵子,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激将法吗?白斐,我要你用自己的血,去供养这一片油菜花!不然,我就让你的王妃就做我的女人!”
“什么?做你的女人?”她夜无声何时有这样的魅力了?沈奚初扪心自问,好像没有啊!
“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暖床之物,这种感觉,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吧!白斐,你究竟死不死!”
“我的血?没那么好取!我的王妃,也没那么好睡!”白斐斜眼望向沈奚初,眼睛微微一抿,沈奚初不知为何,从他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居然读出了调戏的意味!
仿佛在说,她身边这个小鬼头,不如他厉害,这个厉害,还是专指床上的厉害!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还有心情打趣她!
闻人雀不知夫妻两搞什么名堂,一股脑儿道:“美人儿,你男人怕死,不要你了,你就乖乖做我的夫人吧!”
“夫人?夫人你妹啊!”沈奚初伸出脚那个,多年未用的暗刀,一个高抬腿,插向闻人雀的额头。
也就在那一瞬间,白斐快箭从弓飞出来,险些擦过沈奚初的脸颊,正中闻人雀的眉心,沈奚初的攻击还比他慢了一点。
沈奚初看着他身上无端多出姐姐箭头,再看看那边悠然自得的白斐,心凉了一半。
闻人雀震惊地望着白斐,仰头向后倒去。
沈奚初往他身上,撒气似地踹了一脚:“还江洋大盗呢?连和江湖混混都比不上,得罪了我,能这么死,便宜你了!”
“爱妃,功夫还是这么了得啊!”白斐眺望过来,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