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我啊!干嘛去啊!”沈奚初紧紧跟在白斐的后面,四周都是黑漆漆,树林偶尔会出现一双眼睛,怪吓人的。
“你再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跑进大山里,想不胡思乱想都不可能。
白斐这人心机深重,万一偷袭她怎么办?
沈奚初啊沈奚初,你可要好好提防他。
“我带你去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家,去看看。你刚才不是跟了他一路吗?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怎么,不愿意?”白斐晃晃手里的灯笼,一脸狡黠,仿佛在说,没了我的灯笼,你也回不去。
“你个流氓!”
你还能怎么办啊?
天这么黑,万一真的碰上歹徒,又或者是妖魔鬼怪的,到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白斐提着灯笼,走入了大路旁的田间小道的田埂上,这条田梗很小,仅能容纳一个人行走,沈奚初踩着白斐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跟着,路看不见底的远处,有一蕊幽暗的灯火忽明忽暗,慢慢走进了,就依稀看见一个老妇人,在那里忙活着,那好像是一片菜地。老妇人的身后,是两间破烂的茅草房,房顶被掀了大半的危房。
老妇人一眼看见了白斐,招呼道:“王爷,你来啦?王爷可有好一阵日子,不来这里了?”
白斐走到田边,朝着妇人笑道:“婆婆,今天的菜长得似乎不错啊!”
老婆子拿手抹抹衣服,热情道:“那是托了王爷的福,没有王爷的帮忙,我们家早就没啦。王爷,快快进来,快到我屋子里坐坐,老身给你备些茶水喝。”
“好啊。”白斐眉眼弯弯俯下身,看着老婆子篮子里的东西,“今晚来,本就打算再给婆婆看看病的,婆婆既然如此热情,白斐就不怕麻烦婆婆了。”
“好好,王爷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麻烦呢?来来,都跟我走,别站在这风口了。”
老婆子立即给两人带路,离房子越近,狗的吼声越强烈。
到了房子前,一只瘦弱的黄狗溜了出来,对着白斐和沈奚初叫。
老婆子用方言,对着狗大骂几句,那只狗似乎听得懂人话一样,立即蹲下身子趴在门边,两只眼睛贼溜溜盯着沈奚初。
“你们先在这里坐坐,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
“哎呀妈呀,它还在盯着我看。白斐,白斐,它还盯着我,它不会要咬我吧?”沈奚初赶紧把白斐推到自己的前面,委屈道:我怕狗。
白斐取笑她,“你怎么就怕狗,不怕本王呢?”他引着她,坐到小凳子那儿。
噢,原来你只配和只狗比较啊!
这句话,沈奚初没敢说出来。
“王爷,您这么受百姓的爱戴啊?”沈奚初贴到白斐的脸边,白斐恰巧转过来,鼻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鼻子。
两个人同时一愣。
沈奚初先是躲开,脸接着红了,不过在灯笼的照耀之下,脸红也很正常。
白斐闷笑。
“哎呦,这位可是王爷新娶的王妃啊?长得可真俊,和王爷很相配呢。”老婆子眯眼大笑,撞上了两人暧昧的一幕,心中瞬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