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双手环胸,暗暗不爽道:“这个女人,当我娘亲是死的吗?”
沈道文蹭着脸,把手放在茶杯处,紧紧握着:“你消失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你都去干什么了?”
沈奚初站在正中央,余光望着看好戏的下人,酝酿了一下,无所谓道:“女儿打算和男人私奔,在城南的离别亭等了一晚上,他没有来,然后我就在岸边的客栈住了一晚上,之后觉得无家可归,逼不得已就又回到尚书府。”
沈玉珠惊讶一声,嗤嗤说道:“她居然敢这么说话,这臭脾气可真让人讨厌!”
“知书达理的大小姐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呢?”
“女人嘛!碰到个心爱的男人,总是可以抛弃一切的。”
下人们听到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一向死板迂腐的沈道文,听到这些言论后,一直隐忍的怒气彻底爆发。他拿起滚烫的茶杯,眼睛眨也不眨朝沈奚初砸了过去,沈奚初躲避不及,右手的手掌被茶水洒到,整个手瞬间红了。
茶杯砰的一声碎了,只留下四分五裂的碎片残余在沈奚初的脚下,流琴腿发软,害怕跪下来。“老爷,饶命啊!”
中年男人愤怒地指着沈奚初,破口大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你还有脸去见你死去的母亲吗?啊!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家都不要了!”他一说完,整个人气得直喘气。
沈奚初淡漠的视线对上沈道文:“如果不是你逼我替玉珠嫁给祁王,如果不是沈玉珠和温如静联手,害宋临,我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畜生!祁王身份尊贵,岂是你能议论的!”
妇人忙着按下沈道文,和声道:“老爷,别生气,犯不着为她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沈奚初,你要么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新娘,要么就给我滚的远远地,再也别回这个家!”
沈奚初冷笑,瞪向中年妇人:“这里是我的家,该滚的人应该是你——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