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她败下阵来,和白斐斗嘴,简直找虐。她看了看他的周围,见到有一叠书放着,她随手拿了一本翻开,若无其事道:“王爷,我是因为做了噩梦被吓醒的,你呢?你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这还需要理由吗?”白斐又开始琢磨起他的棋局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直摸着黑棋。沈奚初撇过头看他认真的模样,眉眼清澈明亮,睫毛又长又弯。
她见他这么专心的样子,自己待在旁边不是扫兴吗?于是,她放下书本,起身道:“你不说啊!你不说那我走了,跟你没有话题!”
“本王时常这样,夜不能安寝。”白斐突然说道。
沈奚初看着这个沉思的男人,不得不感叹:剑眉星目,冷峻的面容,从容的自信,强大的气魄,他一个人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了,还用操什么心?还用得着烦恼?
白斐拍拍腿,淡笑几声。视线环绕了一周后,再次对上沈奚初专注的眼神,顿了一下,道:“你有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在父母的祭日之时,不能大肆祭拜,不能痛苦涕零,甚至,为他们立一座孤坟,都不能做到。”
不能祭拜,不能痛哭,不能立坟!
白斐是丰国举世无双的摄政王,只要他想,谁还敢拦住他?
沈奚初酝酿了一下,贸然问他:“就是今天吗?”
白斐看到沈奚初眼中的神伤和可怜时,他快速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无所谓笑道:“正是!本王的父亲死于战场,母亲自刎而亡,本王自幼没有父母,连他们的容貌都没有印象。”